律師很有錢,但猶他州小石城一個很普通的專門處理離婚和遺囑等家庭事務的律師也有這麼龐大的家產,就讓人很驚訝了。
他很低調,但卻給自己請了昂貴的保鏢,配備重武器保護自己一家人。
雖然有這樣嚴密的保護,卻還是全部死光光了。
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幕後兇手做局陷害夜玄,可想而知任何人企圖去接夜玄回國,都會遭到他們的強烈反撲。
而在顧念之看來,何之初不像霍紹恆那樣能夠靠自己跟敵人對抗。
何之初足夠聰明,可是如果真的遇到窮兇極惡的歹徒,顧念之覺得他可能難逃一劫……
“……居然擔心這些沒用的東西。”何之初打鼻子裡輕斥一聲,“看來你對我一點都不瞭解。”
“何教授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顧念之心裡一動,狡黠地笑了,她也不急著走了,揹著書包悄悄把半開的房門又關上。
何之初瞥見她的小動作,也沒說破,轉身走回客廳,說:“你不知道的多了,難道要都告訴你?還有沒有隱私的概念了?”
“我不打聽何教授的隱私。”顧念之跟著走了過來,好奇地說:“我只想知道,何教授您有什麼倚仗,可以不怕夜玄案的幕後兇手。”
何之初坐到單人沙發上,架起腿,抬了抬手,“給我煮杯哥倫比亞黑咖啡,我就告訴你。”
“真的?!您沒哄我吧?!”顧念之喜出望外,忙將書包放到沙發上,在何之初改變主意之前,一溜煙跑到廚房,給何之初煮咖啡。
全自動的咖啡機效率很高,不到兩分鐘,顧念之就做好一杯香濃醇厚的黑咖啡,給何之初捧到面前,非常狗腿地討好說:“何教授,您的哥倫比亞黑咖啡。”
何之初接過咖啡杯,也不急著喝,只是放到面前的咖啡桌上,對顧念之說:“你知道哥倫比亞黑咖啡產自哪裡?”
“當然是哥倫比亞啊?”顧念之不明白何之初的意思,“真的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何之初兩手放在扶手上,俊逸的面容揹著光,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自有一番不可冒犯的威嚴。
顧念之不信,眨了眨點漆雙眸,“您總得給點事實佐證一下您的觀點吧?不然我還真不放心。”
“你不放心?”何之初終於笑了,他往前微微探身,示意顧念之拿起茶几上的ipad,“你搜搜看,七年前,哥倫比亞最出名的大弗朗西斯,是怎麼覆滅的。”
顧念之:“……”
怎麼扯到哥倫比亞大上去了?
顧念之更加不解,她疑惑地看了何之初一眼,沒有用何之初的ipad,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用移動網搜了一下。
看著面前搜尋出來的新聞,顧念之的眼睛越瞪越大。
“……這人這麼厲害,怎麼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顧念之驚訝無比。
七年前的新聞在美洲是熱門,隨便一搜,就連美國都在爭相報道這樁發生在哥倫比亞的案子,而且至今是懸案。
弗朗西斯是南美洲臭名昭著的大,他的老巢在哥倫比亞,在這個國家裡,連總統誰做都要他說了算,南美洲別的國家,也都要看他三分臉色。
從新聞的描述來看,這個人的地位,頗有些像何家現在在南美的地位。
顧念之的神情有些微妙。
七年前,南美的地下教父弗朗西斯,被突然做掉,家裡人沒有被滅門,但所有財產不翼而飛。
沒有了錢的弗朗西斯家族就跟沒了牙的惡狼一樣,很快就被他的手下瓦解了。
南美再無弗朗西斯家族。
在南美不可一世,連美國出動僱傭軍都無法滅掉的弗朗西斯,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
他的屍體懸掛在哥倫比亞街頭的路燈上,心臟部位被打得如同蜂窩,幾乎打穿了整個人。
這個案子,至今還是懸案。
不過,沒有人想去破這個案子,大家都預設是美國派特種兵做的。
因為以弗朗西斯可以媲美正規軍的安保力量,一般國家的軍隊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更不用說私人武裝能夠幹掉他。
除了美國。
所以何之初把這個案子拎出來是什麼意思?
顧念之看完新聞,徵詢地看著何之初。
何之初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如沉水,波瀾不起,他點了點頭,“……弗朗西斯死了之後,何家才取代他的位置。”
顧念之的長眉跳了跳,“何教授,您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