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
顧念之覺得陳列這種樣子真是不忍卒睹,只看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說:“陳哥,你也來了?”
這時她心裡又暗自嘀咕,臉上也有些紅,很是不好意思。
霍紹恆來找她,還帶著陳列,難道不是像她想的那樣,來糾纏她的?
畢竟誰會帶著朋友來做這種事?
連一般男人都不會這樣做,更別說霍紹恆這樣的男人……
難道她想錯了?
剛才那番話其實是她自作多情?
顧念之赧赧不成語,微微點了點頭,“陳哥,你好。”
霍紹恆往後退了一步,“念之,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們就分手。陳列做證人,如果我反悔……”
顧念之忙抬手止住霍紹恆:“霍紹恆,我相信你的話,不用發誓。”
在她心裡,霍紹恆從來就是一個言而有信頂天立地的好男人,當然,好男人是不是就是一個好男票,那是兩回事。
她雖然不愛他了,但也不想他發這種讓人不舒服的誓言。
“好,那你呢?你答應嗎?答應我的條件,我們就分手。”霍紹恆慢條斯理地說,好整以暇地靠在車門上。
陳列圓圓的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憂心忡忡地看著顧念之。
但是霍紹恆就站在旁邊,打死他也不敢提醒顧念之隻言片語。
顧念之有些猶豫,她不傻,對霍紹恆突然提出這種要求,心裡有些怪怪的。
因為在她的印象裡,霍紹恆從來不是這種人。
顧念之沉吟起來,一時沒有回答。
“……不願意?那說明你其實還是對我有感情的。”霍紹恆往前一步,走到顧念之身邊,抬手捋捋她垂下來的額髮,手指溫熱,從她臉頰邊掃過,像是微風吹拂水面,蕩起一池漣漪,“我們就不要分手了。明天你生日,我之前給你寄過絲巾做生日禮物,回來這幾天,也沒問你收到沒有。”
不說絲巾還好,說起絲巾,顧念之就想起了自己在德國那一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日子,更想起了在影片裡看見那一幕讓她情緒崩潰,繼而下定決心快刀斬亂麻的場景。
“你先說是什麼條件。”顧念之咬了咬牙,她確實被霍紹恆激怒了,但還殘留著一絲理智。
她是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就貿然答應對方條件的。
再說她就是要分手,霍紹恆又能把她怎麼樣?
不過是最後兩個人撕得很難看而已。
霍紹恆現在提出條件,也是讓自己有個體面的臺階可以下。
顧念之也不想撕得太難看,她對霍紹恆始終是感激的。
如果不是從男票的角度,只是從監護人或者普通朋友的角度,霍紹恆對她確實是無懈可擊,她挑不出任何不好的地方。
“我現在還沒想好。”霍紹恆語音徐緩,如同山間溪流淙淙,有股滌盪人心的力量,“我回去想一想,明天早上告訴你,行嗎?”
他看著顧念之,深邃的目光裡流露出求肯之意,顧念之不由自主點點頭,“可以。但是我要提醒霍先生,不要提任何違背法律和道義的要求,這種條件,就算我現在答應了,法庭都會判無效的。”
陳列在車裡閉上了眼睛。
他就知道,霍紹恆是什麼人?
連國際上那些老牌間諜都在他手裡栽過跟斗,顧念之這樣的雛兒,他要想達到目的,簡直是小菜一碟。
他只是沒想到,霍紹恆居然會把這種手段用到顧念之身上……
他以為他是愛她愛到不能自拔,現在發現,他是愛她愛到不擇手段。
也不知道哪一種更能讓人接受……
可是在陳列冷眼看來,無論哪一種,顧念之現在都不在乎了。
霍紹恆這樣做,只會將顧念之越推越遠。
但是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說來說去,他只是個外人,不能再繼續摻和別人的感情。
自己本來也不是對感情多厲害的人,就不瞎出主意了。
陳列想到葉紫檀,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
霍紹恆深深嘆一口氣,眼底流露出受傷的神情,“……你真的無論怎樣,都想跟我分手?不能挽回了嗎?”
顧念之抿了抿唇,又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一些:“霍先生,雖然我不再愛你,但是我依然尊敬你。你不會毀掉你在我心中最後一絲好感,是吧?”
霍紹恆收斂了笑容,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