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從季上將家裡離開,霍紹恆馬上帶著陰世雄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直接去了地下六層的中央控制室。
趙良澤在這裡待了一天了,除了對霍紹恆那邊原地待命,也在對顧念之發回的那些秘密檔案進行分類歸檔。
“霍少,季上將沒有為難您吧?”
見霍紹恆沉著臉進來,趙良澤急忙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霍紹恆搖了搖頭,“季上將那邊沒事,我已經解釋過了。現在我要你做另外一件事。”
“是,首長!”
霍紹恆走到中央控制室的超級電腦前,伸手摁了幾個指令,“查出德國聯邦情報局1局局長阿爾斯的全部資料,把他最近十天的行程發給我,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在我上飛機之前我要收到訊息。”
“飛機?您要去哪兒?”趙良澤看了陰世雄一眼。
陰世雄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霍紹恆這時才說:“大雄收拾收拾,跟我去德國。”
趙良澤和陰世雄馬上明白了霍紹恆的用意,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麼,齊聲道:“是,首長!”
……
一個小時之後,霍紹恆和陰世雄已經喬裝打扮,登上了去德國柏林的漢莎航空公司的飛機。
他們倆這一次的身份是去德國“窮遊”的揹包客,穿得是最普通的衝鋒衣,戴著大大的黑框平光眼鏡,揹著旅行揹包,腳上穿的威登平底鞋,頭髮略有點油膩。
那些乾淨整潔的德國人都很注意跟他們倆保持距離。
兩人要的就是這種既被側目,但又不會被人過多關注的效果。
十個小時後,飛機抵達柏林機場。
霍紹恆和陰世雄兩人順利入境。
簽證和護照都是真實的,他們有國家做後盾,不用自己花心思偷渡。
兩人從柏林機場租了一輛汽車出來,直接往柏林市區開過去。
他們在德國聯邦情報局附近一個街區的酒店裡租了房間,正對德國聯邦情報局的大門。
早上,他們能看見聯邦情報局的僱員走進去上班,中午,能看見他們出來吃午飯,晚上,能看見他們下班回家。
兩人早有準備,自然沒有過多的關注別的人。
他們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就是阿爾斯。
阿爾斯的樣貌非常出眾,有種陰柔到變態的俊美,站在人群中非常矚目。
霍紹恆看著趙良澤給他發來的阿爾斯最近十天的行動規律,發現他經常去隔兩個街區的一個小餐館吃午飯。
那個街區的人不多,比較安靜,小餐館裡面的人也不多。
霍紹恆觀察了一天,就對陰世雄說:“訂好回帝都的機票,明天中午動手,然後馬上登機。”
他們回去的機票,訂的是華夏帝國航空公司的飛機,這樣才有保障,不會中途像貨物一樣被拖下去。
……
第二天中午,柏林的天有些陰,早上太陽只出來晃了一下,到中午的時候居然下起小雨。
霍紹恆和陰世雄兩人披著能變色的雨衣,趴在小餐館對面居民樓的三樓樓頂,架起了狙擊槍,安上消音器,對準了小餐館裡阿爾斯常坐的那個位置。
霍紹恆從趙良澤發來的資料分析,阿爾斯這人是重度強迫症患者。
所以他能十年如一日走同樣的路線,去同樣的餐館,坐在習慣坐的位置,連姿勢和方向都不能變。
對於一個情報人員來說,這個習慣比較奇葩。
但是阿爾斯不出外勤,只做內勤和暗殺工作,所以他的重度強迫症不是減分項而是加分項。
雨絲漸漸繁密,視線也受到限制。
但是從狙擊槍的瞄準鏡裡看去,十字形視野裡一切都井井有條,清晰得像是資料庫,每個位置都能用座標標明。
12點30,阿爾斯準時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他穿著一件灰色雨衣,兩手插在兜裡,漫不經心地走進餐館,要了自己習慣的炸魚和香腸,還有一個小麵包,一碗湯,端在盤子裡走回自己習慣的位置坐下。
剛拿起刀叉要去扎炸魚,阿爾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紅點像是突然從空氣中冒出來一樣,從他眼前滑過。
他抬眸,卻看不見那個紅點去哪兒了。
如果這時有人坐在他對面的位置,會看見那個小紅點正在他的額頭正中央。
下一刻,一陣輕微的卜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