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半晌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路近都以為他消停了,結果路遠又幽幽地問:“……因為這個原因,你就在三十多年前設了這個局?你這麼厲害,藏得挺深啊,我都沒看出來。以後你不要叫我路老大,你才是老大。”
路近:“……”
“行了,這件事我會跟進,你就不要再理會了。”路遠抬了抬手,“這幾天都不要再出去了,念之和彼得都是觀察力爆表的人,你要再整些妖蛾子,我看他們會直接把你鎖在你的工作室裡。”
路近:“……”
他站起來想走,路遠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接著說:“幫我再檢查一下,我最近頭疼的頻率比以前高了,經常失眠。”
路遠的頭疼,是那一次實驗中被磁場共振引起的。
到現在都沒有治好。
這種病跟基因沒關係,顧念之也幫不了他的忙。
路近帶著路遠去了自己公寓裡的工作室,那裡有全套裝置可以給路遠進行全面身體檢查。
這時霍紹恆也在給自己的蘇聯克格勃同事發訊息。
正巧那邊的同事線上,接到之後馬上就研究起來。
……
到了傍晚時分,路遠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路近的工作室裡。
而路近正在坐在自己的超級電腦前不知道在演算什麼東西。
路遠從病床上下來,問路近道:“怎麼樣?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嗎?”
路近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身體沒問題,但是你的心理有問題。”
路遠:“……說人話。”
路近打了個響指,“就是你最近思春了,引起身體荷爾蒙水平的變化。長期沒有發洩,在荷爾蒙低的情況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荷爾蒙一高,不發洩就會出問題。”
路遠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直接忽視路近後面的話,點了點頭,說:“身體沒問題就好。”
又問路近:“時間不早了,我去做晚飯?”
路近笑著朝他揮手,“快去快去!我把這個問題演算完就過去。”
路遠:“……”
他來到顧念之的公寓,見她和霍紹恆對面坐在沙發上,好像在說話的樣子。
他一進來,顧念之就笑道:“路總來做晚飯了?”
路遠嗤笑一聲,說:“彼得來廚房,我教你做飯。”
霍紹恆抿嘴笑了一下,對顧念之說:“我同事說有結果了,很快就會發訊息。這是我的手機,你自己看。”說著,把自己的手機交到顧念之手裡。
顧念之忙擺手說:“不要了,我怎麼能看你的手機呢?等下你看了再給我看就行。”
路遠見他們這樣“虛情假意”的推脫,不由替他們牙疼。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廚房走去。
霍紹恆見顧念之執意不要他的手機,也沒有再堅持了,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那我先去廚房,有情況我馬上通知你。”
顧念之點了點頭。
霍紹恆和路遠剛去廚房不久,路近就來了。
見只有顧念之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手機,路近笑著說:“咦?那兩人呢?”
“去廚房了。”顧念之抬頭,笑眯眯地看著路近,“爸,您休息好了?”
“好了好了。我沒事,等晚上睡一覺,就更沒事了。”路近打著哈哈,在顧念之身邊坐下來。
他剛跟她說了沒幾句話,顧念之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看,見是何之初打來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心虛地接了。
“念之,過年好。”何之初站在一處軍營的會議室裡,低頭垂眸,看著地上幾何圖形的地毯出神。
顧念之忙說:“何少過年好,應該是我給你拜年的,不過昨天晚上在春節聯歡晚會上看見你和何上將的新春祝詞,想著你可能這幾天都比較忙,就沒打電話。”
何之初今天一大早就跟何承堅一起,下基層給官兵拜年去了。
他確實很忙。
何之初淡淡笑著,清冽冷漠地說:“再忙,給人打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
“有些以忙為推脫一個電話都不打的人,要麼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要麼是不想跟你說話。”
顧念之聽著有些尷尬,小聲說:“何少說話總是這麼犀利。”
何之初正想說話,面前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身迷彩服冬季軍裝的謝清影探頭進來,笑著說:“何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