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啞然。
過了一會兒，她悻悻地說：“只是想想她的模樣是不是像一個人而已，又不是讓你娶她？說這些做什麼？”
何之初見她挺慎重的，才凝神想了一下。
可是羅飄飄剛才給他的印象太模糊了，就只記得銀盤樣的一張臉，挺白的，但更顯得臉大。
“……你覺得像誰？”何之初想不出來像誰，只好拿出庭辯的一點小技巧，拋磚引玉。
顧念之心知肚明，笑盈盈地看了何之初一眼，歪著頭說：“真要我說？——她有點像你的前生活秘書兼助教，溫守憶女士。”
何之初皺了皺眉頭，“像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
在他心裡，溫守憶還是跟顧念之小時候的樣子比較像。
而羅飄飄，除了一張圓臉，他想不出任何跟溫守憶相似的地方。
顧念之皺了皺眉頭。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有些遺憾，剛才沒有將那羅飄飄拍張照片存檔。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顧念之猶豫著吃了一口烤肉，“如果有機會讓她們站在一起再仔細觀察觀察。”
何之初放下刀叉，拿餐巾擦了擦嘴，說：“如果你覺得像，以後一定有機會讓她們站在一起給你看。但是，你不要預設立場，更不要有先入為主的觀點，這會讓你的看法不客觀。”
顧念之受教地連連點頭，笑著說：“知道了，何教授！”
何之初勾了勾唇，極淺的笑了一下，但又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他在那邊世界做過教授，但是在這邊世界可從來都沒有做過教授。
顧念之不好意思地看天，心想她真是得意忘形了……
……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早上，顧念之所住的公寓小區裡，又搬來一戶住客，正是蘇聯駐C城的副總領事彼得，也就是霍紹恆。
他的行李不多，租的也是可以拎包入住的精裝修房，因此帶著兩個領事館的工作人員收拾了一上午也就利索了。
“副總領事先生，您真的要在這裡住嗎？”
幫他搬東西的領事館工作人員是蘇聯人，也是他的下屬。
霍紹恆在屋裡走了一圈，手裡拿著監控探測器四處掃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監控和針孔攝像機的存在，才轉頭說：“嗯，有點私事，在這裡住比較方便。”
這兩個工作人員倒是知道他們這位英俊到不可思議的單身副總領事看上了一個華夏女子，正卯足了勁兒在追求她。
兩人對視一眼，笑得擠眉弄眼：“副總領事先生，那我們就祝您心想事成了！”
霍紹恆看著他們微笑，“那就託你們的吉言了。”
收拾完屋子，霍紹恆帶著兩個工作人員出去吃了一頓飯，再打發他們走了。
看了看手錶，已經中午過去了，顧念之應該起床了吧？
他昨晚又試著打過顧念之的電話，發現她已經悄悄把他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不過還是沒接。
霍紹恆拿出手機，一邊撥打顧念之的號碼，一邊徑直往她所住的公寓樓走去。
還是沒人接。
霍紹恆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轉入了留言信箱。
沒辦法，他只好打通了路遠的電話，也就是他的伯父霍冠元。
為了安全著想，他們倆暫時還是會稱呼對方“彼得”和“路總”。
路遠聽見手機響了，拿過來看了一下，見是霍紹恆的號碼，馬上接通了，問道：“彼得先生，有事嗎？”
霍紹恆靠在公寓樓下的紅木大門上，看著面前的皚皚白雪，說：“路總，念之在家嗎？”
路遠笑了起來，“想找念之啊？不巧的很，她不在。”
“這麼大雪，她能去哪兒？是路近陪她去的嗎？”霍紹恆眉心微皺，俊美得不可思議的面容露出詫異之色。
“哈哈哈哈，路近啊？你以為他有那根筋？當然不是，是何少接念之去香山賞雪。”路遠故意說得很詳細，“香山你知道吧？這裡的香山有個香雪海梅苑，冬天下雪的時候，梅花上落滿雪，確實很美。”
居然去賞雪了，還是跟何之初一起去的。
霍紹恆面色微沉，“我來的時候，看見路上很多地方還有積雪，你們就放心讓她坐車出去？”
“不用坐車。人家何少開了直升飛機過來請她去的。”路遠笑呵呵地說完，想象著霍紹恆的臉色，恨不得讓他開啟視訊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