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鎮定自若地牽著顧念之的手，帶她走出帝都女子監獄的大門。
肖夜將半自動的改裝槍扔給了陰世雄，說：“這是那些人帶進來的武器，我戴著手套，沒有留下指紋。”
陰世雄點了點頭，非常有禮貌地說：“你走吧，好好保護顧小姐。”
肖夜追出監獄，看見霍紹恆已經護著顧念之上了車。
她忙跑過來，搭著車門說：“顧小姐，您要去哪兒？”
顧念之看了看霍紹恆，“你說呢？”
“去駐地。”霍紹恆看了肖夜一眼，“你回顧小姐家。”頓了頓，叮囑她，“自己小心。”
肖夜透過車窗關切地看了顧念之一眼，說：“顧小姐，您沒事吧？”
顧念之眯起雙眸，彎彎的菱角唇翹出愉悅的弧度，她突然問：“肖夜，你去過俄國嗎？”
肖夜反應非常迅速，馬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沒有啊，顧小姐想去俄國？”
“暫時不想，也許以後就想了。”顧念之眉眼彎彎，朝她揮了揮手。
霍紹恆往後坐回到後車座上，對前面的司機範建平靜地說：“回駐地。”
後車座旁的車窗玻璃緩緩升起，擋住了顧念之探尋的視線。
肖夜心裡一跳，想不出來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她曾經是他們那一屆學員中成績最好的外勤人員，當年留下的紀錄至今無人能破。
顧念之雖然聰明，但沒有經過專門訓練，應該看不出來吧？
俄國那些克格勃都沒發現，顧念之會從哪裡知道呢？
難道是霍少說的？
肖夜搖了搖頭，不可能。
她絕對相信霍紹恆，他是絕對不可能公私不分，把這種事隨便亂說的。
……
霍紹恆的防彈專車裡，顧念之一直偏著頭打量霍紹恆。
霍紹恆收回視線，掃了她一眼，“怎麼了？被嚇傻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看見你就高興。”顧念之抱著霍紹恆的胳膊，甜嘴蜜舌地哄他開心。
霍紹恆明知道她心裡打著別的主意，還是勾了勾唇角，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摁到自己懷裡，輕籲一口氣。
一直激烈跳動的心，才緩緩恢復正常。
顧念之本來想跟霍紹恆說一說肖夜的事，但幾次提起話題，都被他輕描淡寫地轉移了，也就不再打聽。
她也覺得很神奇，明明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兩幅大相徑庭的身材，但是在她行動起來的時候，卻給她無比熟悉的感覺。
樣貌可以騙人，身材可以騙人，但是動作無法騙人，特別是在緊急情況下為了求生而下意識展現的動作，完全無法偽裝。
顧念之忍不住說：“霍少，我那裡現在很危險吧？幹嘛不讓肖夜跟我們一起去駐地？”
“她是你的私人助理，不能去駐地。”霍紹恆不動聲色說道，抬手拿起座椅旁邊放著的一張報紙，展開讀了起來。
顧念之在心裡翻了一百八十個白眼。
裝，讓你裝。
她正腹誹霍紹恆，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何之初。
她忙劃開接通了，笑著說：“何教授，您有什麼事啊？”
霍紹恆的視線終於從報紙上挪開了。
顧念之不由笑得更開心。
何之初的聲音很焦急，“念之，你在哪兒？你沒事吧？”
顧念之心裡一動，開啟手機裡的位置共享，看見代表何之初的小圖示正飛速往燕山腳下趕過來。
再看看微博上的熱點新聞，密密麻麻全是帝都女子監獄遇襲的訊息。
何之初知道她的位置，再看見新聞，估計馬上回過神發生了什麼事。
顧念之忙說：“何教授，我在霍少的車上……對，我已經出來了……沒事沒事……不過羅嘉蘭就有點事，等我回家了再跟何教授詳細說說。”
……
何之初正行駛在通往燕山腳下帝都女子監獄的高速上。
聽顧念之說她正在霍紹恆的車裡，又看顧念之的位置，確實是離帝都女子監獄的位置越來越遠，他才鬆了一口氣。
雙手把著方向盤，從高速出口下去，轉頭回市區。
既然顧念之跟霍紹恆在一起，那肯定是沒危險了。
……
顧念之跟著霍紹恆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到晚上的時候，陳列帶著DNA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