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根本看不出來是寫給誰的,你一下子全栽給我的當事人,看來你被白瑾宜和羅嘉蘭影響太深了,因為她們就是這麼認為的。”
“是嗎?我覺得顧律師你可以自欺欺人,但不能要求我們跟你一樣自欺欺人。這些情書其實就是霍冠元寫給宋錦寧的,不然你的這位證人怎麼會一看那些情書就勃然大怒,甚至不管宋錦寧當時正在重病,也毅然跟她起訴離婚?”
蔡勝男闔上自己蔥黃色半透明的資料夾,轉頭看向法庭上首,“法官大人,事實是,霍冠辰先生對自己的前妻和兄長之間的曖昧關係無法忍受,才向法院起訴離婚。”
這確實是事實。
就連顧念之也不能否認。
她氣呼呼地瞪著蔡勝男,雙唇無聲開闔,說了一句“卑鄙!”
蔡勝男笑著對她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顧念之似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重重地坐了下來,但是低頭垂眸的時候,卻從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蔡勝男沒有看見顧念之神情的變化,帶著頭一次壓制顧念之氣勢的喜悅,蔡勝男回頭又說:“而霍冠辰先生跟宋錦寧女士離婚之後,並沒有讓她搬離霍家,而是繼續住在霍家。照顧她的人手和費用,依然是由霍冠辰先生負責。”
“當時很多人都誇他情深意重,不忘照顧重病的妻子,但是私底下,他早就跟宋錦寧的閨蜜白瑾宜勾搭在一起。背叛了自己的妻子。——所以這種人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我沒有。”霍冠辰沉聲反對,“我跟白瑾宜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跟宋錦寧離婚了。”
“是嗎?”蔡勝男笑著搖頭,“可是據我瞭解到的情況,白瑾宜親口說,你跟她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你還沒正式離婚。”
霍冠辰被堵得一口老血差一點噴了出來。
他跟白瑾宜的第一次,說句不好聽的話,是被白瑾宜坑了……
但是他是個男人,就算被女人坑了,也是自己的錯。
總不能是女人拿槍指著他讓他上她。
酒後亂性,也是亂了。
宋錦寧就坐在下面的原告席,當年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發生的事,被蔡勝男當著她的面,不留情面地一樁樁揭開。
不僅霍冠辰難堪到極點,宋錦寧也兩頰緋紅,不知道是氣還是怒。
顧念之有些傻眼。
真是低估了蔡勝男的“專業”程度,她居然把這種事都從白瑾宜嘴裡套出來了。
顧念之只不過從白瑾宜嘴裡套了一句關於羅嘉蘭身世的話。
蔡勝男卻從白瑾宜嘴裡把她和霍冠辰的床上隱私都問出來了!
顧念之不知道該說一句666,還是大笑一聲……
蔡勝男再接再勵:“所以霍冠辰先生,你在背叛自己重病的妻子之後,又把離婚的妻子繼續養在家裡,還讓我的當事人,當時只有十八歲的羅嘉蘭小姐接手照看你前妻的重任,到底是何居心?!”
霍冠辰抬起頭,不敢看宋錦寧的臉色,深吸一口氣,說:“我雖然跟宋錦寧離婚,但她當時重病在身,孃家又沒有直系親屬,我不可能讓她離開霍家。”
“那我是不是要誇你一句有情有義?還是贊你是個變態呢?!”
蔡勝男話鋒一轉,神情越發犀利。
“在宋錦寧病重的那些年裡,你一有空就去偷窺她,還不讓她知道。如果我的當事人真的虐待宋錦寧女士到致死的地步,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還是你才是那個有意要宋錦寧命的人?!”
蔡勝男這一波洗地真是來勢洶洶。
不僅從霍冠辰的個人隱私入手質疑霍冠辰的人品和誠信,從而讓他證詞的可信度受到懷疑,而且還丟擲一個巨大的陷阱。
她抬頭,看向一臉凝重的法官。
“法官大人,霍冠辰先生對前妻和兄長曖昧妒火中燒,又將失去行為能力的前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我可不可以也證明,霍冠辰先生也是有犯罪動機,更有犯罪條件,所以他也有故意殺人的可能!”
“別忘了,顧律師之前闡述的犯罪動機,男女之間的佔有慾,也是最重要的犯罪動機之一!”
顧念之心裡一動。
蔡勝男這一步真是跨得太大了。
她直接從質疑證人,走到了甩鍋另一個嫌疑人的地步。
而且這兩個程式還被她扣在同一個人身上。
步子太大了容易扯到蛋,雖然蔡勝男沒有蛋。
顧念之從容不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