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議長都沒有發話呢,楊特助卻三番五次阻攔她說話,實在是太沒教養了。
顧念之不再跟他客氣,她看著龍議長說:“龍議長,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看見過議會里分發的材料,說這一次特別行動司監控能夠臨時大選,是應季上將、龍議長,和內閣多位部長的聯名邀請。特別行動司那邊還有各位部長、季上將和龍議長簽字的許可。所以他們能夠合法地破例,插手國內事務,是不是?”
龍議長點了點頭,淡聲說:“當然,不然的話,紹恆怎麼會接受這個任務?”
那是越權,也是違法,霍紹恆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龍議長之所以同意讓霍紹恆掌管特別行動司,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
因為他能夠讓他充分信任,龍議長相信霍紹恆不會為了“事急從權”,就罔顧法律和原則。
顧念之從龍議長那裡得到肯定答覆,馬上轉向楊特助,犀利地說:“可是楊特助您呢?這麼重要的檔案,您張口就說‘事急從權’,請問誰授權在哪裡?誰給你‘事急從權’的許可?!還是隻有你楊特助一句話,你說‘事急從權’就‘事急從權’?”
“秘書處的事,你說讓誰做就讓誰做,可以不顧章程,甚至不顧龍議長的意願?!——楊特助,請問這議會上院的秘書處,到底是你的秘書處,還是龍議長的秘書處?!”
顧念之只差指著楊特助的鼻子,說他架空了龍議長……
龍議長眼神暗了暗,視線看向已經是滿頭大汗的楊特助,淡聲說:“念之說的有道理。我們是議會,是立法機關,如果我們自己都不按照法律章程辦事,動不動就‘事急從權’,那還要我們這個機構做什麼?趁早解散算了。”
這話重得不能再重了。
楊特助被龍議長的話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他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從褲兜裡掏出手帕,不斷得擦著額頭的汗,結結巴巴地說:“龍……龍議長,不是這樣的。我……我……我們真是太忙了,熬了幾個通宵……”
“忙?誰不忙?楊特助剛才說我在這裡就知道刷手機,我能不能要求把這間辦公室的監控調出來,看看我這兩天到底玩了多長時間的手機。”顧念之冷笑起來,“還有,忙就能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楊特助真是玩得好一手雙標。”
“別人沒有把檔案送去簽字,就是‘對工作挑挑揀揀’,‘不能協調和同事的工作安排’,直接要趕人的節奏。”
“輪到你自己沒有把檔案送去簽字,就是你忙你有理,你忘了你情有可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之議會秘書處你楊特助最大,順你者昌,逆你者亡。”
“你胡說!”楊特助急了,恨不得堵住顧念之的嘴,“我什麼時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過?!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從來不說沒有證據的話。”顧念之伸出手指搖了搖,“龍議長就在這裡,你說的每一句話,不僅我聽到了,龍議長也聽到了。”
顧念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再跟楊特助客氣。
這廝反正是不會跟她和解了,就把他們之間的矛盾直接擺在龍議長面前算了。
如果楊特助膽敢繼續給她穿小鞋,她會毫不猶豫給他穿回去,讓他自個兒嚐嚐穿小鞋是什麼滋味兒!
龍議長對楊特助的毛病心知肚明,但本著“人無完人”的訓條,他都包容了。
只要沒有出大錯,龍議長也就笑呵呵的不說什麼,直到這一次,楊特助居然變本加厲地在他面前玩弄權術了……
原來他的包容,讓楊特助已經在議會秘書處一手遮天了嗎?!
龍議長心裡對楊特助的不滿終於到了一個臨界值,但是在顧念之面前,他不會直接下楊特助的面子。
抬了抬手,龍議長對顧念之和顏悅色地說:“念之,你先出去工作。等下再來我的辦公室,我們說說話。”
“好的,您先忙。”顧念之站起來,對龍議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龍議長的辦公室,看都沒有看楊特助一眼。
楊特助看見顧念之離開了龍議長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大門悄然關閉,他才對龍議長痛哭流涕,表示自己錯了,希望龍議長責罰。
龍議長看著他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說:“楊特助,你在我身邊十年,我自問不是一個嚴厲的上司,但現在看來,我不嚴厲,其實是害了你。”
楊特助心裡猛地一抖,忙說:“龍議長,是我不對,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你罰我,不管怎麼罰都行,降職、減薪,我都認了,只要讓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