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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東邦的神情變化很快,只是一瞬間,他就恢復了滿面春風,對著剛進來的季上將和霍紹恆彬彬有禮地點頭示意。
季上將和霍紹恆都點頭回禮,並沒有絲毫不悅的樣子。
譚東邦鬆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一定要沉著,不要自亂陣腳。
蔡頌吟瞥見霍紹恆進來了,忙推了推了譚貴人,朝霍紹恆那邊撇撇嘴,小聲說:“……你看,他好像真的跟那個小孤女分手了……”
譚貴人扭頭看了一眼,見霍紹恆的目光似乎看了過來,臉立刻就紅了,垂眸低聲說:“媽咪,您別這麼說顧小姐,顧小姐雖然沒有爸爸媽媽,但……她自己很厲害的。”
想到顧念之放了自己的爹地媽咪一把,沒有去告他們,她對顧念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再加上顧念之跟霍紹恆也分手了,譚貴人對顧念之就一點不好的情緒都沒有了。
相反,她還挺同情她的。
自己從小受父母疼愛長大,比顧念之寄人籬下要幸福多了。
一個人覺得自己幸運別人不幸的時候,對人對事都會寬容許多。
蔡頌吟慈祥地摸了摸譚貴人的頭,“囡囡,你就是太好心太善良了,在你眼裡,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壞人啊?”
譚貴人認真地想了一下,說:“還是有的。”
“哦?在我們囡囡眼裡還有壞人?!”蔡頌吟好奇又好笑,“是什麼樣的人在囡囡眼裡是壞人呢?”
“……上一次在紐約綁架我的人。”譚貴人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想起那一段不見天日的日子,譚貴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蔡頌吟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了下去,她心疼地握住譚貴人的手,小聲安慰她:“囡囡,別再想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別人知道你在紐約的事。所有知道的人,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譚貴人吃了一驚,“啊?可是霍少將他們知道啊?——是他們親自來救我的!”
蔡頌吟被噎了一下,耷拉下眼皮,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那不一樣。【.】他只是帶人來救你,但是你被綁架的那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事,他並不知道。”
頓了頓,蔡頌吟湊到譚貴人耳朵邊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這句話媽咪一直忍著沒說,你要記得,你雖然被綁架了一個月,但是沒人動過你,你還是處女,記住了嗎?”
蔡頌吟擔心刺激到譚貴人,一直對這件事避而不談。
但是現在不能不說了,因為譚貴人一結婚,這件事就不能迴避。
譚貴人剛想說:“我本來就是啊!”
蔡頌吟又說:“***沒有了沒關係,媽咪認識一個非常厲害的***修補醫生,她能幫你修補得完好如初,還能做緊縮手術……你結婚的時候,你老公保管感覺不到不同……”
譚貴人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苦笑著對蔡頌吟說:“媽咪,原來您在擔心這個?我跟您說,我真的還是處女……我雖然被綁架了一個月,但是……綁匪中有一個人,對我挺好的……”
蔡頌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真的還是……?!”
在她眼裡,自己女兒又漂亮身材又好,綁匪瞎了眼才不動她……
在一般人心裡,都認為被綁架的女子,只要長得不是特別醜,一般都逃不過被侮辱。
就算偶爾有幸運的,大多數都是被解救得非常及時的。
所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被侮辱,在一些人心裡你已經不貞潔了。
譚貴人當然不明白這種一般人的看法,她只是固執地說:“我真的沒有……我還是處女……不信等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
蔡頌吟這才信了,不由喜出望外,拉著譚貴人的手說:“我家囡囡果然福大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一定會嫁得很好的!霍紹恆眼瞎,可是別人不會眼瞎!”
譚貴人羞答答地垂下頭,心裡有些茫然:是嗎?她真的有這個福氣和機會,嫁給一個比霍少將還要好的人?
母女倆頭碰頭說著悄悄話,都沒人注意旁邊譚東邦額頭滲出來的細小的汗珠。
譚東邦已經拿帕子擦了好幾次了,還是不住地出汗。
心口怦怦直跳,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他本來還覺得這一次依然能反敗為勝,可看見霍紹恆居然好端端地回來了,他突然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篤定了。
很快,八點整,時間到了。
大會議廳裡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