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麥給人打電話。
打完電話，他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四點，可以下班了。
他回到辦公室收拾了自己的公文包，回自己家去了。
……
此時議會大廈的臨時指揮室裡，霍紹恆在問陰世雄：“檔案簽了嗎？”
陰世雄搖了搖頭，“龍議長還在開會，我打過電話，楊特助說龍議長還在會議室。”
霍紹恆揮了揮手，“行，你去忙你的。”
陰世雄走後，霍紹恆發出了幾個指令，命令特別行動司的成員“特別關注”洪康全。
對，不是監控，而是關注。
這樣可以避免以後在程式問題上扯皮。
但既然還不能監控，霍紹恆他們能做的有限，只能靠人力盯梢，電子監控暫時還不能展開。
“關注”洪康全的特別行動司工作人員向霍紹恆彙報洪康全全天的行動。
“早上去上班，後來跟他妻子去吃早飯。回來之後一直在工作，然後四點下班回家。——報告完畢。”
霍紹恆聽著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吩咐道：“繼續關注。”
……
特別行動司的工作人員晚上八點的時候換班。
他們坐在一輛全黑的切諾基裡，關注著洪康全住的公寓大廈。
就在他們以為今天這一天會無驚無險的過去的時候，洪康全出現在大廈門口。
他穿著一身很休閒的衣服，黑色羽絨服鼓鼓囊囊，戴著鴨舌帽，大晚上也戴著墨鏡。
不過特別行動司的成員都是內行，看得出來這人的墨鏡不是一般的墨鏡，應該是有夜視紅外功能的特別墨鏡。
“他要去哪兒？”
“不知道。”
“跟上嗎？”
“跟。”
洪康全在大廈前的小路上等了一會兒，等來一輛網約車。
他上了車，從容地說了地址。
後面的切諾基跟了上來。
洪康全在心底冷笑，果然有人在跟蹤他。
如果他沒有猜錯，他的老部下霍紹恆，應該對他起疑心了……
肯定是蔡頌吟這個不可一世咋咋呼呼的女人露的底。
網約車在帝都大馬路上開了一會兒，在一個同性戀酒吧前停了下來。
洪康全下了車，兩手插在羽絨服的兜裡，進了酒吧。
跟蹤他的特別行動司成員馬上跟了上來。
但是他們一進來，就被幾個娘裡娘氣的男人纏住了。
“帥哥好面生啊……”
“帥哥是第一次來這裡嗎？這裡是正經酒吧，來，我請帥哥喝一杯。”
兩個特別行動司成員也是受過訓練的，並沒有不耐煩。
兩人笑嘻嘻地跟這些人喝了兩杯酒，抬頭看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洪康全正坐在吧檯前跟調酒師調笑。
特別行動司的成員見了這一幕，不由對洪康全有些鄙夷。
同性戀沒什麼錯，但是隱瞞自己的同性戀身份依然結婚生孩子就太過份了。
他們就坐在離吧檯不遠的地方，一邊盯著在吧檯前喝酒的洪康全的背影，一邊跟人划拳。
五分鐘後，一個特別行動司成員突然變了臉色，對自己的同事說：“……他為什麼一直穿著羽絨服？”
在外面的時候應該穿，因為早春的帝都夜晚依然十分寒冷。
可是酒吧裡面溫暖如春，他們倆都把外套脫了，洪康全怎麼還穿著羽絨服？！
特別行動司的成員之一走到吧檯前點酒，同時飛快地掃了一眼坐在他不遠處的洪康全。
這一看，他心裡一抖，暗道糟了！中計了！
那人根本不是洪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