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是睡覺的時間。
她打了個哈欠,躺下來睡了。
這一覺睡得香甜無比,連夢都沒做一個。
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但是她故意拖到8點才出門。
反正以她現在的狀況,是沒人跟她較真她是不是遲到的……
她戴著霍紹恆給她的黑白熊貓色口罩,沒有自己開車,而是坐地鐵來到議會大廈附近,然後徒步走了過來。
她一路走來,給了那些媒體記者充分的時間認出她。
因為昨天她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就是戴著這樣一個黑白熊貓色口罩,很有特色。
再看她的身材儀態,都很像昨天那個被打的議會女工作人員。
等大家的目光投向她胸前掛著的胸牌,馬上發現她就是顧念之!
昨天那個被打的議會女工作人員!
於是記者們蜂擁而上,話筒和攝像機都對準了顧念之,紛紛發問。
“請問您是顧小姐嗎?您對昨天的事件有什麼看法?”
“顧小姐,首相府已經把動手的發言人保釋了,警局也沒有提出任何控訴,請問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念之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那個說動手打她的人已經被保釋了的記者,鎮定地說:“你確定嗎?我沒有聽說過這個訊息。”
“確定確定,顧小姐要看新聞出處嗎?”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興高采烈地拿出手機,給顧念之看新聞出處。
顧念之低頭看了一會兒,才抬起頭。
這時大家清楚地看見,口罩上方那一雙盈盈欲訴的大眼睛已經有些紅了,她聲音哽咽地問:“……所以他打了我,就這樣不了了之?對不起,我不接受這樣的處理結果。我想譚首相和首相夫人知道,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但是我的人身安全是不容侵犯的。你打了我,就要付出代價。我會委託律師,對動手打我的首相府發言人,譚首相和首相夫人提出訴訟。——你們等著我的律師信。”
記者一聽,頓時激動了。
一大早守到了頭條新聞啊!
於是各自精神抖擻地開始向自己所屬的電視臺和媒體,現場直播早上在議會大廈門口發生的這一幕。
而顧念之說要告那個動手打她的發言人,甚至連譚首相、首相夫人都一起要告的新聞,頓時在網上不脛而走。
顧念之還沒有走進議會大廈,楊特助就在自己的辦公室知道了在大廈門口發生的這一幕,不由惱火地拍了拍桌子。
“她還不依不饒了!首相府已經說要跟我們談判了,她發什麼瘋?!——告告告!就知道告!說得好像她想告就能告贏一樣!不過是為了出風頭!”
議會上院秘書處的人面面相覷,並不敢接話。
他們對顧念之被打這件事心情非常複雜。
作為普通的工作人員,他們當然希望嚴懲兇手,這樣自己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不會出現“打了白打”這種情況。
但作為顧念之的同事,他們卻不太願意看到一個剛來的實習生就出這樣大的風頭……
因此都保持了緘默,沒有支援,也沒有反對。
楊特助是深諳辦公室生存之道的,他發了一通脾氣,表示了自己的態度,才對手下的秘書說:“顧小姐來了之後,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
顧念之剛走進秘書處,就被人帶到楊特助那裡去了。
“顧小姐,你是議會的工作人員,不能代表議會在外面隨便跟新聞媒體的記者說話。”楊特助儘量保持著和藹的神情,對顧念之說道。
顧念之愕然地看了看四周,“我沒有代表議會在外面說話啊……楊特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是誰的嘴那麼長?
顧念之還想自己去跟龍議長說呢,這些人已經打了小報告了?
楊特助的嘴角抽了抽,“要我調出影片嗎?雖然你說話的地方在議會大廈外面,但是那裡也是又監控的。”
顧念之氣定神閒地點點頭,“行啊,您調,我看著。”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楊特助呲了呲牙,也較真起來。
他讓人把剛才外面的監控影片調過來,在自己的電腦上開啟,對顧念之說:“顧小姐,你自己看,你還要說自己沒有代表議會在外面跟媒體說話?”
電腦上顯出顧念之戴著口罩的面容,但是聲音很清楚,正是她表示要發律師信告那個發言人、譚首相,以及首相夫人的影片。
“是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