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茨從小接受特殊訓練長大,身手算是在德國特種兵裡也是數一數二。
但他卻沒有躲過何之初這一拳。
他只來得及順勢側頭旋身,避開何之初拳風最犀利的部分,儘量保護自己的腦袋不受撞擊。
顧念之看得呆了一下,不過很釋然了。
想起那一次何之初和霍紹恆在她家裡還能打得不可開交,萊因茨又不會霍紹恆更厲害,何之初打他當然不費力氣。
顧念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何之初和萊因茨兩邊看來看去。
剛才何之初那句話,讓她覺得這兩人是不是認識啊……
何之初說話的語氣和意思好像是對熟人一樣。
她腦子裡轉動著各種念頭,不過還沒來得及生根發芽,何之初已經一把將她拉過來,扯下她身披著的德國軍裝外套,扔回給萊因茨,同時脫下自己身的薄羊絨大衣,給顧念之披。
顧念之更暖和了。
她歉意地對萊因茨笑了笑,“不好意思了,我先走了。萊因茨少將晚安。”
萊因茨的臂彎裡搭著自己的軍服,凝神看著何之初,眉眼沉沉,臉的表情有些陰鬱,也可能是被無端揍了一拳,心情很不好。
大廈門口站著的衛兵一動不動,好像沒有看見這邊的狀況一樣。
何之初用手點了點萊因茨的方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託著顧念之的胳膊往大廈的臺階走下去。
“我的車停在外面,你今天跟我去我那裡。”何之初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顧念之,心情明顯也很糟糕。
顧念之:“……”
可是這個時候,她只想回自己家。
顧念之委婉地說:“何教授,已經十點多了,我回自己家吧。”說完擔心何之初不同意,又搶著說:“我不舒服,真的,今天已經是提前退場了。”
何之初的手搭她的額頭探了探,好像是有些發燒。
他更加堅持了,“去我家,如果你晚繼續發燒,也有人照應你。”
“我可以去找陳哥。”顧念之脫口而出,不過馬想到陳列在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聽說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最近查得較嚴,外面的人一律不許進去。
霍紹恆不在,她在那邊不一定方便。
顧念之的念頭還沒轉完,何之初已經呵止她:“陳列?你夠了,去我家住一晚。你怕霍紹恆不高興?那讓他別出任務啊!”說到最後,已經提高了音調,聽得出來他心情極度糟糕。
顧念之不敢再跟他爭,訕訕地說:“……也不是,霍少不會不高興,只是擔心何教授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你連陌生男人的外套都穿,還會覺得不方便?”何之初心情一不好,說話特別毒舌。
顧念之閉了嘴,明智地不再火澆油了。
她乖乖地跟著何之初了車,往b大教授樓的方向開去了。
何之初的跑車效能特別好,又快又穩,而且一點沒有跑車特有的咆哮噪音。
很快來到b大,顧念之從車裡看見了自己住過的法律系女研究生宿舍,手裡摩挲著手機,差一點要給馬琦琦打電話了。
不過看看時間,都快11點了,還是算了,不吵人睡覺。
她跟著何之初來到他的教授樓套房。
何之初指了指客房的方向:“你住這裡,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在浴室裡。你的換洗衣物我這裡有一些,你可以換。”
顧念之:“……”
她默了一會兒,問:“何教授,您這裡怎麼會有我的換洗衣物?”
何之初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以前買的,本來不想給你了……”
顧念之笑了起來,沒用矯情地推辭。
她揉了揉越來越滾燙的額頭,含糊不清地說:“那謝謝何教授了。”
何之初這邊的房子她很瞭解,畢竟前一年都在這裡出沒,雖然是以學生助教的身份。
她來到客房,先去浴室洗漱。
出來之後,發現何之初已經把睡袍和換洗的衣物放在客房的床了。
顧念之打了個哈欠,把睡袍換,倒頭睡。
因為之前的一連串刺激,這一晚,她睡得並不安穩。
何之初半夜過來檢查她的病情的時候,發現她滿臉通紅,似乎陷入噩夢裡。
嘴裡喃喃地叫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何之初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燒得燙手。
他拿出自己的家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