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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初!之初!你醒醒啊!之初!”
一向老成持重威嚴內斂的何承堅瞬間紅了眼圈。【.】
眼睜睜看著兒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這是每一個心疼孩子的父親的噩夢。
他看著他,就像看見了那一年他的母親也是這樣倒在地上……
如果他能早一些回家,如果他能早一些給她打電話,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何承堅一生經歷的事幾乎可以編成歷史教科書,無數大風大浪都過來了。
他性格強悍堅韌,手段鐵血狠辣,而且老謀深算,謀定而後動。
向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要將對手置之死地。
這麼多年來,認識他的人都有一個共識,就是如果你沒有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的話,就不要跟老何站在對立面。
可是這一刻,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倒在地上,卻完全無能為力。
這麼多年叱吒風雲,卻救不了自己的妻子,也救不了自己的兒子,真是跟一個笑話一樣。
何承堅的下頜繃得緊緊的,他終於拿起另一隻電話,找到顧念之的電話號碼,給她打了過去。
這個時候,顧念之正和霍紹恆出席普辛總統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晚宴。
克里姆林宮的大廳裡,水晶吊燈晶瑩剔透,發出柔和的光。
男士女士們都穿著得體的晚禮服,端著酒杯,在大廳裡三三兩兩站著說話。
大廳一角有樂隊奏著動人的樂器,還有一個爵士樂歌手在低吟淺唱。
顧念之沒有機會喝酒,霍紹恆給她一杯葡萄汁,裝成是紅酒,敷衍那些來敬酒的人。
過了一會兒,弗拉基米爾走過來,對霍紹恆說:“霍少將,我們總統大人請你過去說話。”
霍紹恆看了顧念之一眼,“你在這裡,不要亂走動。”
“我知道的,你去吧。”顧念之笑眯眯地點點頭,對他舉起葡萄汁眨了眨眼。
霍紹恆勾了勾唇,“乖。”
摸了摸她的頭,轉身離去。
弗拉基米爾嘖嘖兩聲,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顧念之和霍紹恆剛才說的是華語。
顧念之端著葡萄汁晃了晃,笑嘻嘻地說:“他讓我乖乖聽話,不要做壞事。”
“你會做壞事?”弗拉基米爾嗤笑一聲,然後左右看了看,低聲說:“小迪米想跟你說說話,你能跟我去那邊的偏廳嗎?”
說完又保證,“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就是那邊掛著簾子的偏廳。這種場合,小迪米和他媽媽都不能出席。”
顧念之一瞬間很同情小迪米,但是霍紹恆說過不能在這裡亂走動。
正猶豫間,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小偏廳的簾子掀起一個角,露出小迪米粉嫩的面容,朝她殷勤的笑,還拼命招手。
實在是太可愛了。
顧念之想,反正也是在大廳裡,如果他們想害她,什麼時候不能害,偏要找這個時候?
她也不能太草木皆兵了。
因此點頭說:“弗拉基米爾,我相信你。”說著,跟著他往偏廳走去。
弗拉基米爾走到一半路的時候,突然回頭,面無表情地說:“cereus,我不是那麼值得信任的,你不要太容易相信別人。”
顧念之:“……”
“不過現在你可以相信我,我沒有騙你。”弗拉基米爾又擠擠眼睛,哈哈大笑,很快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顧念之突然強烈想念那位讓弗拉基米爾頭疼的司機大叔。
她笑著說:“那以後你說的話,我都向司機大叔求證一下,大概就知道能不能信了。”
弗拉基米爾:“!!!”
算你狠……
他那個下屬,簡直就是他命中的剋星。
好幾次他已經把他踹到別的部門,可是他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他這個部門。
後來弗拉基米爾也就認命了。
司機大叔除了喜歡大嘴巴亂說話,容易戲精上身,也沒有別的毛病。
總比看起來那些乖順無比,卻突然在背後捅你一刀的人要好。
顧念之想著,馬上拿出手機,開啟微信,想把司機大叔和弗拉基米爾拉到一個小群裡。
結果發現根本沒有網路訊號,連手機訊號都沒有。
顧念之皺眉,舉著手機在弗拉基米爾身邊走來走去找訊號。
她很納悶。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