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
白爽不動聲色站起來,笑著說:“我隊長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走了幾步,又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銀行啊?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趙良澤也站了起來,平靜地說:“之前一直有客在這裡,我們不好說要走的話。現在客人走了,我們就可以出門去銀行了。”
這是把白爽當客人了,非常生疏的語氣。
白爽忡然變色,雙唇激烈地顫抖著,眼裡的淚水都要流下來了。
但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將那股淚意壓了下去,說:“不好意思,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她轉身匆匆離去,趙良澤也帶著顧念之出了門。
……
白爽回到自己酒店房間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初。
她笑著開啟門,看見裡德希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身後一字排開,站了四個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
這四個彪形大漢都戴著墨鏡,一看就是日耳曼人種。
白爽點了點頭,“裡德希先生,有什麼事嗎?”
裡德希笑著問:“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跟顧念之他們的關係很不錯啊,在他們那裡待了一早上。”
白爽笑著說:“那是自然,我早說了,他們兩人好對付,難對付的是霍紹恆。”
說完臉色沉了下來,“霍紹恆還沒有來。他那麼狡猾,會不會沒有上鉤?”
裡德希一直密切關注著白爽的神情,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審視的眼睛。
他看得出來,白爽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所以很多地方不太熟練。
但因為她父親的關係,她註定不會再跟華夏帝國站在一起。
裡德希對白爽這一點還是非常放心的,他只是擔心她不夠老練,被趙良澤他們識破了就不好了。
反覆詢問白爽關於趙良澤和顧念之的事,確信她並沒有露出馬腳,裡德希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霍紹恆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們的人看到他昨天晚上下了船,已經來到開普城了。”
白爽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真的?他已經來了?!”
“嗯。”裡德希站了起來,“你知道他們要什麼時候動手嗎?你一定要跟過去。”
白爽的眼角抽搐了兩下,低聲說:“他們現在就去銀行了,我讓他們先過去,如果需要幫忙,我再出手。”
裡德希更加滿意了,“好好好,不要表現得太急切,要他們來求你,才是最好的做法。”
在裡德希看來,如果白爽主動要跟著去,對方說不定會懷疑。
但是如果對方束手無策的時候,白爽再出手,就能得到他們的信任了。
白爽眼神閃爍了兩下,說:“……可是我能怎麼幫他們呢?要不您把那個銀行保險箱的鑰匙給我,我找機會裝作是我從銀行那裡弄來的?”
裡德希嘆了口氣,搖著頭說:“如果我有鑰匙,就不會費盡心機見他們引到這裡來了。”
“啊?您也沒有鑰匙?那……那……他們打不開銀行保險箱也是白搭啊!”白爽失聲說道,心情緊張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連裡德希也沒有鑰匙……
可在裡德希眼裡,那個銀行保險箱裡的東西雖然重要,但絕對比不上顧念之重要。
如果能把顧念之擄走做研究,那些資料根本就成了幾張廢紙。
半個多世紀以前的資料,能跟一個活生生的人相比嗎?
他們想要的,顧念之那裡都有。
不過這一切,他不會告訴白爽。
因為他和白爽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是霍紹恆。
白爽要殺霍紹恆,是因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而裡德希要殺霍紹恆,純粹是因為顧念之。
他知道得很清楚,要完全佔有顧念之,就必須先殺死霍紹恆。
否則的話,他將面臨著霍紹恆上天入地無所不在的追殺。
這輩子都將在逃亡中渡過。
如果是那樣,有顧念之在手裡又怎樣呢?
無法靜下來做研究,更不可能出任何成果。
說實話,裡德希沒有信心跟霍紹恆交手還能全身而退。
他覺得把握最大的,是躲在暗處,藉著那些內奸的手害霍紹恆的命。
從以前的洪康全,到現在的白爽,都是他為霍紹恆準備的催命符。
上一次霍紹恆運氣好,連海上那樣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