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但那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在法庭上,凡事講證據。”
“……做我們這行,凡事講證據的人,已經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霍紹恆冷酷而強硬地說,語氣不容置疑:“你說的這些,都只是可能,只是你的猜測,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們只能採取所有必要的手段,最大程度的維持自己的安全和利益。”
趙良澤明白霍紹恆說的什麼意思,作為專業人士,他也無從反駁,只是心裡難過得要命,頭都抬不起來了。
“可是,你覺得白爽不能爭取回來嗎?”顧念之想了又想,覺得自己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如果她能為我們做事,是能事半功倍啊……”
當然,她也不得不承認,霍紹恆的說法,更有道理。
在敵我難分的情況下,一廂情願地認為對方不是敵人,只會把自己送到敵人嘴邊。
霍紹恆這時有些責備地看了顧念之一眼,“念之,你不能這樣。不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顧念之白嫩的小臉騰地一下終於紅了,整個人羞不可仰,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她可以鑽進去。
趙良澤見顧念之窘迫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忙咳嗽一聲,給霍紹恆使了個眼神,讓他不要繼續再說了。
霍紹恆卻沒有看他,繼續糾正顧念之喜歡走捷徑的錯誤觀念。
“我這兩天私下裡調查,發現跟白爽接觸的人,有很大可能是蓋世太保裡面教父級人物裡德希。”霍紹恆皺了皺眉頭,“你知道里德希是什麼人嗎?那是連我都也要忌憚三分的老牌間諜頭子。”
“這個人很厲害?”顧念之訕了一會兒,自己想通了。
反正在霍紹恆和趙良澤面前被訓了又不丟人。
從小跟著他們長大的好處之一,就是扛得住挖苦,經得起批評。
“我跟你說一件他曾經做過的事。當年沙漠地區的石油國家跟別的國家打仗,裡德希以一人之力遊走在產油國,挑起各國戰亂,到現在產油國的亂局都能追溯到裡德希當年的成就。”
“還有,他在中情局也是位置很高的人,在蓋世太保那邊只是一個幌子。”
霍紹恆對裡德希這個人本來沒有別的想法,畢竟裡德希的工作區域跟霍紹恆沒有交集,他們兩人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必要把對方當仇敵。
可是當顧念之在德國遇險,霍紹恆經過重重追查,一直查到萊因茨背後的裡德希,他才對他重視甚至仇視起來。
裡德希對顧念之居心叵測,霍紹恆何嘗又不是對裡德希虎視眈眈。
知己知彼這個詞,在他們之間絕對是相互的。
“……你說裡德希這麼厲害的人,白爽這樣沒有一點經驗的人怎麼可能逃過他的審查?我要派臥底的話,能派白爽這樣著三不著兩的人嗎?真是我派去的,裡德希一調查,她現在已經是死人了。”霍紹恆瞥了趙良澤一眼,“特別是她還跟小澤糾纏不清,這種‘戀愛腦’的人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