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你是想別人了吧!”陰世雄的語氣十分正常,依然同往常一樣詼諧逗趣,顧念之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她越發高興起來,抱著手機支支吾吾半天,還是問了出來:“……大雄哥,我知道我不該問,不過,你有沒有……他的訊息啊?”
“知道不該問就不要問。”陰世雄語重心長地說,“念之,你也知道的,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是半句話都不能說的。”
顧念之確實很清楚這一點,不管怎麼說,她跟著霍紹恆在特別行動司駐地住了六年,對他們的規矩非常瞭解。
“嗯,是我多嘴了,大雄哥別見怪。”顧念之訕訕地點了點頭,“那我週末回來看你啊?”
“我這個週末要出差,恐怕有一陣子不會在駐地。”陰世雄泰然自若地說,“要不我明天來你學校看你吧?確實好久不見了,跟大雄哥吃頓飯,好好說說你最近都幹嘛了,以後有機會我也好彙報啊……哈哈,你說是吧?”
在顧念之理解裡,陰世雄的這個“彙報”,肯定就是向霍紹恆彙報,她的心裡不由甜滋滋地,笑逐顏開,“那我等你。”
放下電話,顧念之發現自己的臉都紅得發燙了,摸了摸面頰,對馬琦琦說:“明天大雄哥來看我,我要早點睡覺了。”
“去吧去吧。”馬琦琦笑眯眯地朝她揮了揮手,也回去房間休息去了。
……
帝都軍部最高委員會的辦公大樓裡,陰世雄將手機放回兜裡,臉上面無表情,跟剛才談笑自若的樣子幾乎判若兩人。
他是特別行動司成員,編瞎話忽悠別人是最初級的功課了,他早已爐火純青,就連顧念之都沒聽出來他的真正心情。
霍紹恆出事的訊息,是他們特別行動司的絕密訊息,除了他和霍紹恆另外兩個不常出現的生活秘書知道,另外就只有軍部最高委員會常務委員會的大佬們知道。
他走回剛才開會的會議室,在牆邊的椅子上悄悄坐了下來。
會議室裡,此時一片寂靜。
軍部地位最高的幾個人臉色都很不好看。
季上將的臉色幾乎要黑成鍋底了。
過了一會兒,他捶著桌子說:“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誰洩密,誰以叛國罪論處!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特別行動司的總領大人,軍部最高委員會的後起之秀霍紹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折在美利堅合眾國的領土,華夏帝*部的這些大佬們都覺得像是臉上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這個特別行動司是他們軍部直屬的部門,跟政府內閣的特勤部的功能有職責重疊的地方,但因為特別行動司直屬軍部,他們的行動能力更加強大,每次出手都是重磅出擊,敵人就沒有在他們手裡討到過好處。
可就是這樣一個赫赫戰功,從無失手的部門,遭遇了自創立以來最大的敗績。
這不是一般的敗績,就跟兩軍對壘,主帥卻被敵人所擒一樣丟人從頭丟到腳的敗績。
陰世雄本來只是列席旁聽,但現在聽了大佬們痛心疾首的發言,忍不住了,站起來大聲說:“報告各位首長!我們首長沒有被俘!也沒有犧牲!他只是失蹤!”
“只是失蹤?!哼!你說得輕巧!誰不知道他這個級別的人,失蹤意味著什麼?”參謀部大佬一向喜歡做最壞的打算,在他的心裡,霍紹恆這個“失蹤”,跟被俘沒有差別。
“你別忘了,尹有勤在我們手裡,可美國cia一直也只說他‘失蹤’,從來沒有說他被俘!”霍紹恆的父親霍冠辰比別人更有資格痛心疾首,“紹恆是我兒子!但也是軍人!他不會做有損國家利益的事!”
“冠辰,你冷靜一下,沒有人說紹恆會做損害國家利益的事。”季上將冷靜地敲了敲桌子,但是心裡不無惋惜。
如果霍紹恆真的被俘,以後哪怕被交換回來,也難當大任了。
這是組織上對做過俘虜的人一貫的態度。
哪怕你並沒有背叛過組織,沒有背叛過國家和人民,但是你被俘,就是一個洗不清的汙點,因為沒人能夠保證,你被俘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底有沒有妥協投降……
事實證明,很多他們內部的間諜,都是曾經被敵人抓過後叛變的……
陰世雄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各位首長大人,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霍少被俘,大家不要腦補過甚。以霍少的能力和本事,我認為他應該是暫時躲藏起來了。”
“他為什麼要躲?”一個大佬戴著老花眼鏡,翻著白眼看陰世雄,“難道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