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唇角微勾,心情極好地往臥室門走去。
剛剛一拉開臥室的門,就聽見撲通一聲響。
一個胖胖的身影倒栽進來,圓圓的腦袋咚地一聲砸到地上。
霍紹恆的眉梢抽搐兩下,沉聲道:“陳列!”
倒栽進臥室的人自然就是在門外等了一整夜的國手神醫陳列。
揉著後腦勺,扶著門框站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霍紹恆:“你你你……一個人都做完了?!”
“你什麼你?”霍紹恆臉色冷峻得能刮下一層北極寒冰,“誰許你坐在我房門口的?”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陳列嘟噥說道,偷偷瞅了霍紹恆一眼,賊頭賊腦地問:“……做了幾次?”
霍紹恆並沒有回答,面不改色地揮了揮手,“進去看看她好了沒有。”
“啊?真的?”陳列趕緊衝到客廳,將自己那個可以媲美簡易戰地醫院的醫藥箱拎過來,激動地都結巴了:“都都都……做完了?真的做了七次?”
霍紹恆對他這種問題採取了全面迴避態度,低頭從迷彩褲的褲兜裡又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吸一口。
抬眸淡定地看著陳列開啟醫藥箱,取出針管,給顧念之從她的胳膊上取血樣。
顧念之依然在沉睡,一截白玉般的胳膊搭在枕頭上,臉上毫無血色。
藍紫色的絲巾依然蒙著眼睛。
霍紹恆覺得有些燥熱,垂眸狠狠抽了兩口煙,趁著陳列正在做血液透析的時候,走過去推推他的肩膀,“出來說話。”
陳列將儀器設定好了,等著測試的結果,才跟霍紹恆走出臥室。
霍紹恆探頭進屋裡看了一眼,確定顧念之還在沉睡,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對陳列攤開手,“拿來。”
“什麼拿來?哦,你要什麼?我欠你什麼了?”陳列狐疑地眯著眼睛看著霍紹恆,“我眼睛近視得厲害,看不清楚,你別誑我。”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藥啊,你說能讓人不記得的藥。”
“啊?”陳列一愣,“什麼不記得?”
“你別裝蒜。”霍紹恆的聲音低沉冷漠,視線凜冽,如刀一樣砸向陳列:“之前你不是說能找人幫忙,保證他們事後什麼都不記得嗎?你如何保證他們不記得?”
“啊?哦!”陳列終於明白過來,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幻莫測,半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愣愣地道:“那個藥啊,您也要吃?您又不是外人……”
霍紹恆掃他一眼,繼續攤手:“少廢話,藥呢?”
陳列真的沒想到霍紹恆也需要藥物來幫助遺忘。
圓圓的嘴張了又闔,半晌很是無奈道:“這個嘛,霍少,是這樣的,那藥啊,是要做那事之前吃,可以保證過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就跟念之一樣,您看她這個樣子,醒來保管什麼都不記得。”
也就是之前就讓人進入意識混沌的狀態,完全靠本能行事就可以了。
霍紹恆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陳列往後縮了縮,恨不得把自己圓圓的身子整個兒藏到地洞裡,他支支吾吾地道:“……做完之後再吃是沒用的。霍少,您現在才找我要那種可以遺忘一部分記憶的藥,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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