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太好了!”顧念之歡喜得眼眸彎成兩條曲線,濃黑的睫毛在她白皙粉嫩的臉上忽閃,是兩隻擾亂人心的蝶。
趙良澤移開視線,“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
“霍少,何教授打算在加勒比公海的遊輪上為念之慶祝十八歲生日。”趙良澤把訊息傳送回去,沒有用視訊通話。
霍紹恆看見這則訊息,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但很快平復下來。
“大雄,你不用麻煩了。”霍紹恆給陰世雄打電話,“念之的十八歲生日禮在公海上舉行。”
陰世雄跟著高興,“在公海?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在公海可以肆無忌憚啊哈哈哈……”
……
梅夏文接到顧念之十八歲生日宴會的訊息的時候,離她的生日只有一週了。
“……居然在加勒比公海的遊輪上舉行?”他看著顧念之給他寄來的電子請帖,很是詫異,“這是誰這麼大手筆?”
姜紅茶趴在他後背,抱著他的脖子,和他一起看著電腦上的電子請帖,也很驚訝:“你的小女友不是孤女嗎?她的監護人那麼有錢?給她在加勒比遊輪上舉行生日宴會?”
“她的監護人是普通白領,哪有這麼多錢。”梅夏文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心裡有了個不好的猜想,臉色沉了下來。
姜紅茶頓了頓,和梅夏文想到一起去了,她臉上泛起一絲奇異的微笑,在梅夏文耳邊輕聲說:“你看,一個漂亮的女子,不管出身多麼不堪,只要她有顏值,有頭腦,她就有無限可能。所以永遠不要小看女人。”
“你什麼意思?”梅夏文推開姜紅茶,“念之不是這種人。”
他拒絕相信顧念之是跟姜紅茶一樣,背叛了他。
“我又沒說她是哪種人。”姜紅茶坐回沙發上,盤起修長的雙腿,以手支頤,淡淡地說:“但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孤女,突然能在加勒比遊輪上舉行十八歲生日禮,難道不是找到了金主?”
梅夏文一言不發走到裡屋,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念之的電話。
顧念之那邊正是早上七八點鐘的時候。
她剛走進美國國會大廈的撥款委員會辦公室,聽見手機鈴聲響了,見是梅夏文的電話,心情很好地劃開手機接通:“夏文?你收到請帖了嗎?”
“收到了。”梅夏文忍住怒氣,輕言細語地問:“念之,你怎麼想到去加勒比遊輪上過生日?”
“不是我想的啊。”顧念之歡快說道,“是何教授,他給我過生日,請大家是加勒比遊輪上玩。”
原來是何教授。
梅夏文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一想,他的心又揪了起來,“何教授?他……他……他怎麼對你這麼好?這麼捨得花錢?”
梅夏文的語氣讓顧念之很不高興,“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她火大地走進自己的小辦公室,將門關了起來。
梅夏文煩躁地耙了耙自己的頭髮,“你別裝傻,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做導師的怎麼會拿出那麼多錢給你過生日?你當我傻?!”
“梅夏文!你不要羞辱了我,還羞辱何教授!”顧念之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手甩了手機,“你馬上向我道歉!不然我再也不要理你!”
顧念之的反應這麼大,聲音中甚至帶了一絲鼻音的哭腔。
“……真的沒有別的原因?”梅夏文也緊張了,“念之,你知道我愛你,我一直在等你,你也答應我半年後回來就做我的女朋友,你不能食言啊!”
顧念之很是生氣,但梅夏文這樣緊張她,她無法繼續跟他吵架,而且他的顧慮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在顧念之知道何之初對學生的大手筆之前,她不也謹慎地同他保持距離嗎?
“夏文,何教授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他給學生過生日,向來都是這樣的大手筆。我這一次其實不算特別出格。”顧念之忍著怒氣向梅夏文解釋,“他曾經送他的學生去拉斯維加斯一日遊,去佛羅里達寰球影城包場,還有帶他們去非洲打獵,都是何教授出錢。”
“啊?!”梅夏文這時明白自己想錯了,他滿臉羞愧,暗道自己真是井底之蛙,看來何教授那種人,比他這個世家出身的富二代要更有錢啊。
“念之,我錯了,我不該沒弄清楚就這樣想。”梅夏文誠懇道歉,“你看,跟了何教授做學生,就是不一樣啊。這樣的大手筆,在我們國家還沒有哪個教授為自己的研究生做到這種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