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辰的事,就到此為止。至於趙達,他的case我們不接。”
金大狀瞭解完全部的事請之後,也是傾向於不要接這個案子。
章寶辰責任小得多,而且軍方有意放他一碼,只要他還錢就行。
而章楓和趙達,明顯是軍方挑來殺一儆百、殺雞駭猴的那兩隻雞,妥妥的是要把牢底坐穿的節奏。
“何先生英明。”金大狀笑著奉承了一句,摸著腦門說:“想不到那個顧念之這麼厲害,我兩次都栽在她手上了。”
何之初這時從電腦前抬眸看了看,緊繃的臉色舒緩許多,聲音也不再冷冽,而是帶著微微的笑意。
他說:“……栽在她手裡你也不冤。”
金大狀知道顧念之即將是何之初的學生,本來是有意討好何之初,才誇了顧念之一句,沒想到何之初竟然這樣不客氣。
他該是多看重顧念之這個學生的能力啊……
金大狀在心裡嘀咕著,臉上不由露出愕然的神情。
何之初看了他一眼,啪地一聲將手中的筆扔到辦公桌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往樓下看,“不信嗎?她本來就比你們強太多。如果不是她耽誤了太多時間,早幾年首席大狀的名頭就該是她的。——你下去吧,叫溫守憶進來。”
金大狀被虐的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悶悶地轉身離開何之初的辦公室,開始懷疑人生。o(︶︿︶)o
……
“何教授,您找我什麼事?”溫守憶溫婉地笑著,來到何之初的辦公室。
“關上門。”何之初從窗前轉過身,兩手插在褲兜裡,悠然地靠坐在窗臺上。
陽光從他背後照進來,給他的輪廓鑲上一道金邊。
溫守憶被他的容光所攝,不敢直視,微微別開頭,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為什麼要接章寶辰的case,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何之初的聲音清冽冷漠,眼神十分涼薄。
溫守憶默了默,不由自主握緊拳頭:“……為什麼不能接?他需要一個律師,我們能提供一個律師,而且他有經濟能力付錢。”
“是嗎?”何之初薄唇抿得緊緊地,“如果你不是知道這個case跟霍家扯上關係,你會接嗎?”
“在何教授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您到底要說什麼?”溫守憶有些羞惱,被何之初淡漠的眼神幾乎逼到牆角,心裡的話脫口而出:“是不是因為顧念之?!”
“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何之初沉下臉,“我不追究,不等於我忘了以前的事。”
溫守憶渾身抖了一抖,突然睜大雙眸,眼底裡露出恐懼的神情:“……何教授,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跟何之初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何之初的眼神和語氣實在是太傷人了。
“我不管你是哪個意思,我已經給過你足夠多的機會。”何之初回到書桌前坐下,“我剛給老家發了訊息,給你三天時間,收拾東西回去,再也不要回來。”
“您要趕我走?!”溫守憶一下子用手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道:“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您一個人在這裡,何老先生不會同意的!”
“他同不同意,不關你的事,你少拿我父親來壓我。”何之初往後靠在高背椅上,眼神冰冷:“如果不是念之依然把你當救命恩人,我早就一槍崩了你。——你能活著,要感謝念之,而不是給她使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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