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纏著我。”
封登插嘴說,“話說回來,師父,你有沒有覺得不公平?二師兄的考試,你只讓他抱師叔大腿三小時,我的入門考試,你竟然要我扒他老人家衣服,難度級別,一個天,一個地啊!不公平,真不公平!我就感覺你給二師兄放水了!”
“嘖——”這死小子,抱怨還真會挑時候啊。
沈佳妮氣鼓鼓的瞪著辰穆陽,“你就是存心收他當徒弟的對不對?”
“冤枉啊!”辰穆陽咬牙切齒的說,“一開始我以為這考試蠻難的,試了以後才知道原來門檻低了點,所以輪到老三進來的時候,就把難度提了一個檔次。”
封登站在沈佳妮身後,貼著她耳根子說話,“不是一個檔次,是十個檔次!我天天被師叔揍得鼻青臉腫,苦苦熬了半個多月才勉強過關的。”
辰穆陽忍不住了,他放低了音量,哄著封登說,“小瘋子你過來,咱們師徒倆好好談談心。”
感覺得先把這小的擺平了,才能把沈佳妮的毛撫平。
封登摸著小灰鼻子,囁囁挪了過去。
辰穆陽把他扯到某顆大樹後,掄起拳頭一通暴打,拳打加腳踢——
“嗷——嗷——師父,您不是說談心麼?”
“這只是開胃菜,你給我把皮繃緊了,從今天開始,我會叫你知道,什麼叫魔鬼式訓練!回去給我多吃菜,多補鈣,怕你骨頭不硬,被我一腳踢碎!”
氣出完,他拍拍手兒,回到大馬路,一把抱起人兒。
“滾滾滾——”沈佳妮掙扎不已。
辰穆陽嘟囔說,“你再拖,不怕小白撐不住?一命嗚呼?”
對哦,林韻楠還等著轉院呢!
沈佳妮嘟嘴說,“那走吧!”
這一路,他都抱著她走,也不說手痠?一路走還一路哄,只要那皮青臉腫的傢伙不再碎嘴,他能把她哄消停。
“寶貝兒,別生氣啦,小羽他有哥護著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她還能說啥?小的不聽,大的也不聽。她一個人光生悶氣,有啥用?
糾結了老半天后,沈佳妮嘟囔句,“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唷?”
“嗯,放心吧。”
進了村子,深更半夜夜深人靜,沒人出沒。走了兩條街,沈佳妮輕呼一句,“我認得了!這條路我認得了!那邊是那胖大叔的家,阿楠在小黑哥的醫院裡,咱們走這邊!”
小黑給林韻楠屁股上扎針。
林韻楠頭一抬,一聲悶哼,“嗯——昏迷的時候就想說了,你打針的手法怎麼這麼粗魯?”
“呵,我向來都這樣的啊。把針往肉裡扎的感覺,就是要這樣兇狠才過癮嘛!”
這騷年是個虐待狂啊!
林韻楠吐氣問,“你給我弄的藥,正規不?”
“有些是正規的,我去鎮上大藥房裡買滴。”
“那還有一些呢?”
“自己割得呀,這邊山裡,草藥不要太多哦,他們城裡的大夫也來咱們山裡採的嘛!”
“關鍵是藥性——我覺得我一直不退燒,是因為你沒有用對藥!”
“你在質疑我嗎?”小黑拿起針尖給他晃了晃。
林韻楠臉一黑,“別拿針恐嚇我,我是嚇大的,不吃你這一套!”
扎——
“啊——你還真扎啊?二次針尖,會敗血症的你知不知道?”
“你沒看見我剛用酒精擦了一下啊?放心吧,偶爾一次不會有事的啦!”
“你妹的!”
小黑哼著曲兒整理工具中。
嗦嗦——
嗦嗦——
什麼聲音?
小黑撩起門布,去外面轉了一圈,沒發現可疑東西,回頭進屋。
剛抬頭,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頂在他眼前。
烏黑的大眼骨溜溜的轉啊轉。
這個是?
傳說中的?
手槍?
小黑頭一側,繞過鐵桿子,盯著那舉著槍把子的男人,吭氣問,“你是城裡人吶?我認識你麼?拿槍對著我幹嘛類?”
男子背後,突然冒出來一個小腦袋瓜子,笑容甜美燦爛,“HI,小黑哥!”
小黑一懵,“呀,妹子!”
辰穆陽聽得有點稀裡糊塗,“什麼情況?小子,你幾歲了?”
“二十三呀!”
“那你怎麼叫她妹子?她比你大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