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分心的呀?“那我能問你個問題不?”
“你問。”
“你年紀這麼輕,大叔他們幹嘛要叫你哥?你是他們的老大麼?”
“嗤——你當我是黑社會吶?老子雖然一身流氓味,不過我是個正經人。我是這個鄉里唯一一個赤腳大夫,他們不拍我馬屁,以後誰給他們割盲腸?叫哥呢,這是他們對我的尊敬,等我年紀在大一些,他們就會喊我大爺。”
“……”這騷年身上的痞子味,和辰穆陽比較像。不知不覺,沈佳妮微微笑了一下。
“你笑啥類?笑得那麼淫蕩?”
“我想我男人了。”
“哦?手術檯上這個,不是你男人?”
“不是。”
小黑奇怪,“那他是你什麼人?哥?親哥?”
“都不是。他是我男人請過來保護我的!”
“保鏢啊!”小黑歪頭嘟囔,“一個保鏢,你出八百萬保他?看樣子你家挺有錢的嘛!”
“人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錢的確沒命重要,不過你一直躺手術檯上給他輸血,你也冒風險,要是我手一重,你就一命嗚呼了唷!你不怕麼?”
“我只怕你救不活他。這個男人雖然和我結緣沒多久,可他是我的朋友,我男人的兄弟。他用生命守護著我,我自然也要拼盡全力保護好他!更何況,獻血這種事,就算今天躺在手術檯的人,是個陌生人,我也願意為他奉獻自己的血液。這是愛心的一種傳遞。”
小黑刀子一頓,靜靜的看著她。
看了一會兒後,他繼續操刀,邊說,“我呢,以後生了娃兒,我就把醫術全部教給他,以後等他長大了,別人喊我大爺的時候,就會喊他一聲小哥。”
沈佳妮眨眼。幹嘛突然把話題轉到這上去了?
小黑還在自言自語的嘀咕,“這村裡不知道有多少閨女,天天纏我屁股後,要我娶她們,哎……可惜,她們都長得又瘦又醜,我一個也看不上。而且她們都是一群沒腦子的花痴女,只知道給雞鴨牛羊喂吃的。”
沈佳妮還在懵懂期,完全搭不上話。
“我這人雖然沒有戶口,不過智商不低,如果誰能給我一個戶口,我出了這個小鄉村,絕對能大展拳腳。”
啊!她聽懂了。
這騷年是在跟她要求戶籍吧!
等等!
沈佳妮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問,“等等!你你你沒戶口的話,那你的醫生執照?”
“嗤——當然沒有的啦——”
“……”
“放心吧,妹子,我經常做手術滴。這裡人割盲腸,也只能來這兒找我割。我天天割人皮,都習慣了唄。”
“……”
“不過動脊椎還是第一次,沒有臨床經驗,就怕整不好。”
“……”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給他動第四次手術,供血系統這麼慢,看看是不是心臟出了問題。”
“……”
他這是,在做手術呢?還是在做實驗玩?
血又輸了兩波。
沈佳妮呼吸越來越沉重,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當她再度睜開眼皮的時候,只聽見耳邊有人在哭泣。
“嗚嗚嗚——一天一隻老母雞,你這是在割我的血嘛?”
“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回頭錢一到手,有你笑的時候!”
沈佳妮撐起身子,又倒了下去,手腳哆嗦,使不上力,連牙齒都浮出來一樣。
“妹子,來來來,趁熱把這碗雞湯喝光光,等會兒爺再給你打條大魚回來,燉個鮮美的大魚燙。”
沈佳妮知道,這胖哥對她這麼好,只是看在錢的份上,不過不得不說,他們對她挺好的,因為他們徹夜不眠的照顧,林韻楠才勉強撐下這口氣。
喝完燙,沈佳妮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後,第二天養足了精神,再去醫院裡瞧病人。
小駭客客氣氣請她落座,“妹子啊,哥這幾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哦?”
“嗯,小哥你說吧,你想要啥?”
“其實我對錢也不怎麼感興趣,這窮鄉僻壤的,錢再多,也就這樣兒。我就想,如果可以的話呢……”
“嗯,沒問題,我會幫你做好戶籍,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你考個醫生執照,到大醫院裡去就醫!”
“……”他話都還沒說完,她就這樣把話接走了?知不知道他剛才想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