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般的案子,他一定立馬判定無罪。
可是……
遠處,某個男人盯著他不停的看。
這位大爺來歷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他是啥身份,不過,坐在他身旁的男人,那可是將軍級人物,駱紹輝駱大爺。能請動駱大爺出席的,在場還沒幾個有這能耐。
很明顯,辰家的人主張要給江惗定罪,可媒體政府如此高度關注,他要是亂判,那還得了?
頭疼——
麻煩——
一個牧師上了證人席位,正在宣誓出庭的誓詞。
法官吭聲問,“張牧師,請說說當時發生的情況吧?”
“呃,當時我拿著手機,幫那對新人轉播結婚的情況,給新娘的母親欣賞。突然手機裡傳來一道驚叫聲,我就轉過手機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一個女人把她母親推到後,推著老頭子的輪椅,離開了影片範圍。”
控方律師問,“你確定,對方是個女人?”
“是的,她頭髮很長,而且胸部很挺。”
辯方律師問,“那你有看見那女人的臉麼?”
牧師頓默了一下,搖頭說,“對不起,沒有。”
咔嚓——
咔嚓——
相機拍個不停,記者們紛紛交頭接耳,“怎樣?你覺得那兇手是無辜的嗎?”
“哎,我也不清楚,你看法官那頭疼的表情不就知道了?這案子很難判!估計今天審不下來,還得找證據。”
“江家大小姐也是個可憐女人,聽說她被小三奪了正妻的位置,她心有不甘也很正常。不過她是不是主謀,還真的很難說。”
“不是說有測謊儀側過了麼?母女倆都沒撒謊呢不是?”
“測謊儀也不是百分之百就是正確的啊,說不定那女人接受過心裡暗示之類。”
“所以說啊,雙方證據都不充足。估計這案子要拖幾個月。不過照她母親那案子,估計這女兒勝訴的機率也蠻大的。”
邊上,聽見那些記者們的談論,江惗嚶嚶啜泣的嘴角,不經意地扯出一道弧度。
就在她得意之際。
突然——
法庭大門被保安用力推開,走進來一個女人,穿著奇怪的村姑裝,踩著搖搖欲墜步子,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在她現身的那一瞬間。
全體起立,火熱的目光,迎接著她的到來。
辰穆陽木訥轉身,在那一片譁然聲中,耳鳴不已。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牙關一顫,扒開人群,一下子撲去她身邊,捧起她的小臉,又揉又捏,“有……有溫度!”他哽咽一聲,眼眶瞬間溼潤,“我真不是在做夢?”
“嗯……辰穆陽,我唔唔——”
他不讓她講話,臉兒一捧就把她的嘴兒用力堵上,不管周圍有多少人看著,不管周遭有多少臺相機對著他拍攝,他要把她徹底吻爛到心坎裡,吻完,他手一鬆,說,“我錯了!我不該放開你的!我應該珍惜和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應該一直自私到我生命終結的那天為止。我應該日日夜夜把她綁在我的褲腰帶上。我應該讓你每年給我生兩個娃兒。”
“辰穆陽,我……我也想和你說很多情話綿綿,可眼下不是時機。能先放開我麼?”
“不放!”
話落,他又捧著啾了起來。輾轉纏綿。
“唔唔唔——”沈佳妮小手招啊招。
她在求救,他們看見了沒啊?誰快來救救她?她要窒息了!
“咳咳——”某法官敲了敲錘子,吭氣說,“法庭是個嚴肅神聖的地方,嗯——請兩位回去後再恩愛行麼?”
辰穆陽終於找回了理智,他一鬆手,又忍不住吻了吻她額頭後,摟著她肩頭,送她去證人席位。
沈佳妮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江惗,冷笑問,“我聽新聞說,江大小姐主張自己是被逼迫的?你的臉皮是有多厚,撕下來能讓我量一下麼?”
咔嚓咔嚓——
記者們紛紛交頭接耳幸災樂禍。
“呵,受害者一登場,江大小姐表情直接變了個樣。”
“看樣子,她的確就是主謀。這下,估計要判死刑了吧?”
江惗眉頭一擰,腰板子豎了起來。“我是無辜的,我和沈佳妮有過節,江家人,辰家人都知道。我之前也說過,主謀就是看中了這個才挑選我當他從犯的。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弄死他們!請法官給我一個公證的宣判!”
法官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