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腦袋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男醫生拿著燈筒照射他眼球，“有沒有覺得噁心？”
“沒有。”
“頭還暈乎麼？”
“還行。”
“胸口呢？”
“放心吧，勒骨應該沒斷。捏著不疼。”天啟咧嘴微笑。笑容燦爛陽光。
“許叔叔，小哥哥有沒有事呀？”那妹子，說話的語調羊咩咩的，特可愛。臉蛋圓嫩嫩，跟她母親一模一樣。
“應該沒礙。不過。”許琅對著天啟說，“最好還是去大醫院拍個片子，就怕那棍子把你打得腦震盪。”
“沒事，把我打傻點的好。有時候人太聰明也是一種罪孽。”天啟呵呵微笑。
包紮完，天啟跑去小女孩身邊，拾起她白嫩嫩的小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童謠。”
“這名字真好聽，你幾歲了？”
“五歲，我上小幼班。”
“班裡有沒有討厭的男生欺負你啊？”
童謠眨了下眼，委屈的說，“有啊，那些男生好討厭，天天抓我小辮子。”
天啟一聽，緊張感十足，“對，那些男生就是討厭，你以後不要和他們玩，知不知道？”
“嗯。”
“以後大哥哥保護你，好不好？”
“嗯嗯。”
童易藍抱著一套新買的男童衣服匆匆跑進醫療寵物店，“許琅，那娃兒沒事吧？”
“嗯，沒事，他醒了。正忙著泡你女兒呢！”
童易藍噗嗤一笑，“我們家謠寶貝，天生麗質。是個男人都會愛上她。”
童易藍把衣服塞進天啟手裡，叫他去換衣服。
許琅拿著一副黑色手套說，“這幅手套是給他做的？上面竟然還有刀片？”
這幅手套明顯是定做的，就跟狼人一樣，只要拳頭一捏，刀片就會像刺一樣，伸長出來。掌心裡面是倒抓鉤的迷你釘子，可以方便短時間攀爬。
手背刀片上沾了不少的血。估計，追殺他的那些人，也被他弄得挺悽慘的。
“七歲的小孩拿這玩意兒做防身武器？他爸媽也太不負責任了些。要是弄出人命怎麼辦？”童易藍嘟囔了句，見天啟換好衣服出來，蹲下身子忙問，“小朋友，那些流氓為什麼要打你？你父母呢？有沒有他們的聯絡電話？還有，你為什麼吵著不肯進醫院？”
“我爸說，我沒身份沒檔案，去了醫院，那些醫生會把我腎挖出來賣掉的。”
“啊？”童易藍無語極了，“你爸怎麼亂說話，把你唬成這樣？阿姨跟你說，正規的醫院不會亂來的啦，你放心吧。”
“放心什麼啊，賣腎只是套詞。關鍵是我沒身份沒檔案，按照律法，我是未成年，醫生看見我被人虐打，會強制送我進福利院。”
童易藍眨眼，回頭轉向許琅，“有這事？”
許琅點頭應，“嗯，沒有監護人，小孩就會被送去福利院落檔。要是那會兒我昏迷沒醒，警察肯定要把你拘留在警局給你錄口供。手續會很複雜！”
“啊……懂了。”
這個孩子真可憐，竟然是個黑戶口。話說回來，這娃好像挺有學識的嘛！怎麼他爸媽不給他落戶呢？
“好吧，那你爸的電話號碼知不知道？”
天啟嘟囔了句，“我沒存……”
“那咋辦？都聯絡不到你家人了啊！”
“放心吧，他們會找到我的。只要阿姨讓我跟你回家，不出一小時，他們就會來接我吧。”
“哦，那好！咱們這就回家！”
童易藍牽著童謠的小手，對著許琅說，“我們先回家了。謝謝你幫忙。”
“不客氣，回家後你注意他的瞳孔，如果出現血絲，或者有噁心嘔吐的症狀，立馬送他去醫院。不能再讓他任性了，知不知道？”
“嗯！知道！”
“他爸媽要是沒有來接他的話，明天還得來這兒換藥。”
“嗯，好。”
童謠樂滋滋的揮手，“許叔叔再見！”
“再見，謠寶貝。”
天啟和童謠手牽手，跟在童易藍身後，走了兩步，童謠盯著某個玻璃櫥窗不肯走。
天啟看見她對著蛋糕流口水，忙說，“寶貝喜歡吃蛋糕嗎？哥哥給你買？”
童謠眼睛閃閃發光，“嗯。”
兩個娃兒就這麼進了蛋糕房。
童易藍有點為難，這家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