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踢腳跟,“放手!抱得那麼緊,我怎麼救你?”
“好好好!”
汪城鬆開他大腿,卻還一手拽著他褲管不放,想著,要是他沒法子救他,那他也要拉著他陪葬!
“快點快點快點啊!”
聶雲昇被他催得頭都疼了,閉嘴!
“還一分鐘了,你行不行啊?”
“這結有竅門!我在琢磨呢!”
“解這結還不如拆彈呀!你不是對這很拿手的麼?”
聶雲昇實在忍不住,噴了他一臉口水,“你都不看這盒子的麼?沒引線,沒藥筒,這就是個簡單的計時器呀!”
“啊?”汪城淚水汗水一收,呆呆的看著他。
不一會兒,繩子解了下來,丟給辰穆陽。
辰穆陽看了看計時器,“一分三十六秒?”
這是他解開結釦所用的時間。
聶雲昇不知不覺竟然對著他站起了軍姿,腰板挺得特直。
辰穆陽叉著腰,吊兒郎當的站在他面前,甩甩計時器,“比我預想的要快了一分鐘!不錯!”
聶雲昇額上汗滴滴的猛下。
汪城從地上跳起來,不顧自己軟趴趴的腿,拉開嗓門就吼,“你小子,敢戲弄老子?老子今天要把你門牙打下來!”
辰穆陽只是輕輕丟給他一個淡漠的眼神,“想死嗎?”
一句話,汪城軟軟的退了三步,啥話也支不出。
周圍那些兵蛋子,看見自己崇拜的聶小隊竟然對著那男人站軍姿,不知不覺,一個個的也學著他站起了軍姿。
汪城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總覺得這位神秘男子,有股軍統下鄉閱兵的味道。
辰穆陽繞著聶雲昇,走了一圈又一圈,那雙犀利的眸子像是在給他每個器官體檢似得。
“缺錢麼?”辰穆陽突如其來一個問題,問得全場人都目瞪口呆。
聶雲昇挺直腰板應,“嗯!”
“那怕死麼?”
“不!”
“怕疼麼?”
“死都不怕,還怕疼?”
“疼,和死,是兩個概念!我有法子能讓你疼到想死都死不了!要試試麼?”
咕嚕——好大一口吞噎聲。
辰穆陽站到聶雲昇面前,臉貼著臉,冷眼膩著他,問,“為什麼要撩我鬍鬚?”
聶雲昇聽得懂,他在問,為什麼要調查他身份。
汗一直滴個不停,聶雲昇眼睛一眨不眨,“我拒絕回答。”
沉默三秒,對視了三秒。
突然,辰穆陽噗嗤一笑,“好!有個性!爺喜歡!”
聶雲昇依然昂著頭,軍姿筆挺,一動不動。
“把工作辭了,明天來我家門口報道。”丟下這句話,辰穆陽甩頭離去。
聶雲昇沉沉一吐氣。
小兵們紛紛跑來問,“小隊,那男人是誰啊?你是怎麼招惹到他的?”
聶雲昇搖搖頭,“別問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兄弟們,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一起喝一杯吧,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
“不會吧,小隊,你真要離職?”
“嗯。”
“為什麼呀?你為什麼非要聽他的話?你不是還有個弟弟要供養麼?你要是離職了,你弟弟怎麼辦?”
“我弟他長大了,他現在半工半讀,不需要我經濟支援。至於離職的事......我不知道如果拒絕的話,會不會被他滅口......”
“不會吧,哪有這麼嚴重?”
說是這麼說,聽上去像是特怕死的樣子,不過,只有他自己清楚,跟著那個危險的男人走,他的未來,可能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
第二天傍晚,聶雲昇擺著視死如歸的心態,終於站在了辰穆陽家門口。
保鏢一路放行,讓他進了屋。
一進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兩個娃在親嘴。
他傻傻的站在那倆娃跟前,他看了他們多久,他們就親多久,嘴巴都不知道要鬆開換氣?
家裡除了這倆個甜到膩死人的娃兒們外,還有一個傭人,聽保鏢們喊她戴姐。
家主是個老頭子,年紀約莫五六十歲,拿著一份報紙,看見聶雲昇,愛理不理只顧著喝茶看報紙。還有一個老婦人,正躲在陽臺外泡電話粥,聊得非常起勁的模樣。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掛電話。
辰穆陽從樓上踢踢踏踏走了下來,也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