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的過去了,終於在十分鐘後,一個洪亮的男子聲音響起:“上峰有令,狄家軍缺糧!就地徵糧!所有百姓不得私藏糧食,全部上繳,自即日起,東北總基地,實行配給制度!”
轟!
所有人都感覺晴天霹靂,不少人都沒站穩,回覆的快的,都衝回自己的家裡,把大門鎖緊。
“此命令,為強制執行,如不自願,就不要怪狄家軍粗魯了!搶!”
所有剛才佔的標杆一樣計程車兵直接踹開自己面對的大門,女人抱著孩子驚聲尖叫,喝罵道:“我家的糧食是我們用真金白銀跟遼中換來的,你們憑什麼搶!我家男人現在跟你們也是同僚,一個鍋裡攪馬勺,你們不能搶我們家的!”
“這是奉上峰命令!徵繳軍糧!你們作為家屬,就更應該以身作則!識相的告訴我們,糧食在哪裡,還能給你的這個家留個規整,否則,風捲殘雲後,什麼模樣,我們可就不管了!”
“你們這群土匪!你們不是兵!”
為首的一個上了歲數計程車兵一咧嘴,說道:“嘿嘿,你管我們是什麼!交出糧食,我不為難你!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沒有!這年月誰家有糧食!”
為首的漢子就不再搭理她,喝道:“搜!”
三個人翻山倒海的這頓翻,連床板都掀開了,沙發下面的地窖門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地窖一掀開,女人尖著嗓子一陣嚎叫就衝上去,一個士兵一腳揣在肚子上,女人倒飛出去兩三米,為首的漢子一下地窖,喜悅的聲音就傳了上來,說道:“好傢伙,全是糧食!大米,白麵,土豆,這還有臘肉!好傢伙,怕不是有三百斤,全搬走!”
“我殺了你們!”搶走她的糧食,就是搶走她的命,她吃了一年多的苦日子,好不容易用和平時期攢下的一點頭面首飾換到的這些糧食準備過冬,怎麼能交出去!
她拿著菜刀就衝了上來,一個扛著面袋子的漢子沒想到這個女人真敢砍,躲閃不及,在後腰上被劃出一道口子,瞬間就流了不少血。
“你個娘們,真敢砍!賽臉!再動老子殺人可不含糊!”那個男子原本想殺人的,看著女人那吐血的樣子,自己的傷勢其實不重,躲避及時,也就是皮外傷。
兩歲大的孩子抱著媽媽痛哭,讓這個女人不再瘋狂的衝上來,但是看著搬運自家糧食計程車兵,滿目的都是仇恨。
這三個士兵一點糧食沒有給他們留下,狄柏英的命令雖然是一家只要拿走一半的糧食,但是這命令到了各營頭,都是曲解了狄柏英的意思,他們理所當然的把這件事當成了,百姓手中的糧食,交一半上去,剩下的,他們這些營頭和士兵就可以分了。
這些一路跟狄柏英從紅峰市走過來的嫡系們都是土匪性子,既然開了口子,他們怎麼可能還給民眾留下一滴糧食?
看著三人抗走她家離全部的糧食,女人起身,一抹嘴邊的鮮血,趴在門口看著。
就看見隔壁的童大叔為了自家的百十斤糧食揮舞著柴刀跟那個女兵拼命,那個女兵再三躲避,但是童大叔糾纏不休,終於惹惱了女兵,女兵抽出匕首,一刀直接殺了童大叔。
看著童大叔無力的倒在地上,女人的仇恨更加深了一層。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反抗,糧食就是命,在這世道,都是窮困了近兩年的人,好不容易攢下些許糧食過冬,這都是遼中給的恩德,本來有了盼頭的活著,卻被這些該死的土匪搶個精光。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拿著一根長棍,趴在童大叔的屍體上,看著童大叔死的不能再死了,這個少年在無數狄家軍計程車兵跟無數躲在房屋裡的鄰里注視下,拿著木棍走向那個女兵,目光堅定的用他還稚嫩的童音說道:“土匪!你們都是土匪!”
那個女兵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她也不想殺人,不過這末世的軍人那個不是屍山血海滾過來的,性子發了,怎麼可能收得住。
“小王八羔子!滾蛋,惹發了老孃,連你一塊砍了!”
“土匪!”少年目光充滿了仇恨的說道:“童爺爺的兩個兒子都在東北總當兵!他們會殺光你們!那些熱情的平陽叔叔阿姨們會殺光你們的!”
“我們是狄家軍!現在這東北總,我們狄家軍說了算!”
少年哪管這些,只是說道:“土匪!你們不是兵!兵是保家衛國,兵保境安民!軍隊是百姓的保護神!你們不是!你們奪走我們賴以生存的糧食,你們搶糧殺人!你們就是土匪!”
“混蛋!我殺了你!”
這個少年凌然不懼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