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宇一聽也來不及阻擋,順勢截然說:“就你烏鴉嘴癢,明明螳螂捕蟬,咱倆好黃雀在後,你逼兒癢的……”陳瑤哪知裡面的蹊蹺,嘴翹得能掛瓶兒,動了怒氣,回擊:“你才是逼兒癢的!老子就是要看他倆……狗咬狗。”歪打正著。阿巖看了看陳瑤,一把奪下承恩的手機,心提在喉嚨口上的:“鬆鬆是你嗎?……果真是你,你幹得好!……我跟你老爸在一起耶!……到你那裡好是好,就怕一路上戒嚴過不去……”
室內突然漆黑一片。跟著一聲槍響,承恩的聲音:“你他媽的找死啊!”阿巖忙不迭迭的聲音:“對不起,是走火,是走火!……怎麼搞的?”承恩的聲音:“還不快點蠟燭。”
蠟燭漸亮。阿巖埋怨說:“你他媽的跟我吹牛皮,說這裡能住半年,除缺女人外什麼都不缺……嘿嘿,現在連女人也不缺了……”發出淫笑,走向陳瑤。陳瑤嚇得:“你這……流氓!”直往中宇懷裡鑽。中宇知時機來了,說:“我說小美人,我要是你,早就把衣服給脫了!”陳瑤氣得說不出話,離開他,打著他:“……”阿巖站住了,不解地打量著中宇。中宇不瞅他,自顧對陳瑤說:“你儘管要他……上,他敢嗎?這兒停了電,氧氣很快就沒有了,他上得快就死得快!”承恩望著跳動著的蠟燭,趁機說:“老夥計,與其在這裡憋死,倒不如出去撞撞運氣。”
“賴活不如好死,還是這裡最安全。”阿巖猶豫了一下,突然指著中宇他們說,“有了,拿他倆當人質,與鬆鬆會師香格里拉。”承恩說:“這才是理兒!”阿巖說:“等等,我先翻一下黃曆,看今天忌不忌出行?”陳瑤說:“你假鬼子真逗,死到臨頭,還信迷信,真是傻子遇見了騙子!”中宇說:“可不!所謂傻子,不是指生理上的白痴,而是由於貪,妄,愚,變成了傻子。”
省府會議室,學文正在用電話指揮程玲:“……小程,我是孫局。你現在帶著你那裡的全部警力,趕緊回到香格里拉大門待命,一旦武承恩露面,你們出其不意抓獲林阿巖……武承恩?……讓他進旋轉餐廳去。當他一拿到武更鬆手上的控爆器,你們武裝衝進去,誰動就打死誰!……承恩怎麼辦?……文省長跟他設計好了,假設那樓上的玻璃屏牆能砸得碎的話,他準會像賒了血本的商人,跳樓!……你不信,咱倆賭今晚的宵夜,就在香格里拉三樓潮州食樓。”放下電話,無把握問遼寧,“省長,你真相信人死也從善嗎?”遼寧說:“他武承恩不是從善,而是要延續武家的香火!”學文:“真沒有想到,在他貪和妄的內心裡,還有愚的一面。”
在西安某夜總會,龍鞭一行數人打著酒嗝走出包廂。隨從丙說:“走,乘興玩幾槍去?”隨從丁說:“就你這水平?”隨從丙說:“瞧不起是不是?下注一分十元,來現的。”龍鞭說:“酒醉飯飽,好生回去睡一大覺,明天照計劃行事。”隨從丁擠擠眼睛說:“頭兒,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別多擔心,我們懂。”率先走進桌球室。龍鞭站在門口略微猶豫,眼睛落在電視螢幕上就不動了。
螢幕上。一輛小車開進香格里拉大門處,一賓館服務生上前拉開車門,等拿著手槍抵著中宇的阿巖一腳剛落地,猛地一拳打在他右穴上。阿巖手摳動扳機倒下去。車內,陳瑤一聲慘叫:“宇哥哥——”倒在靠背上。
程玲幾人行動比閃電還快,阿巖的手反扭,摁在地上。阿巖失聲地:“我槍裡沒有子彈……好啊,武承恩你這個老賊,原來是你從中著了梗!”
車裡,中宇也從懵懂中醒來,拍打著陳瑤的腮窩:“你醒醒,你我都還活著哩!”陳瑤睜開眼睛看了看,正欲摟了中宇親啃時,程玲拉了中宇一把:“別肉麻,還有戲哩!”不想手上的銬子硬生把陳瑤帶了出來。她嚷嚷:“你溫柔一些好不好?你當我這手是糖人捏的!”程玲把他倆拉至一邊嘀咕一陣,末了說:“這戲你們敢不敢唱下去?”陳瑤說:“刺激,當然!就當再死了一回的。”一行人進樓。
龍鞭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吼道:“別賭了,咱們快走!”隨從丁走過來:“頭兒,咋啦!”龍鞭指著被帶上警車的阿巖。垂頭喪氣:“樹倒猢猻散,到公安自首才是上策。”
香格里拉旋轉廳,文蓓偎在戚平身上,含情脈脈要說什麼,戚平低聲說:“什麼也不要說。”親了親她,可看得出,他心焚如火,對下一步一片茫茫然。更松不時看著手錶,等得不耐煩了,忽問戚平:“怎麼還沒有到,大概黃牛了吧?”戚平乾脆說:“你不讓我與外界有任何聯絡,我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明白什麼黃牛白馬。”更松掃了丟在地上的對講機一眼,欲言猶存。戚平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