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能到這種程度,也難怪武家會悽慘成這樣,甚至斷子絕孫。”更鬆手一擺,有下屬上前撕開她的上衣。文蓓失魂落魄喊:“你……這畜牲,你……”再看有人往她身上綁炸藥時,一下昏了過去。
文蓓醒來,見身上綁了炸藥,褲子等飾物都沒有動過,倒是平靜下來,支離著耳朵。更松在接聽電話,他說:“……你們不是電視臺嗎?想不想獲取有轟動性的特大新聞?……現在有人劫持了京西省長文遼寧的侄女兒。……這‘有人’當然是我!……我叫武更松,我爸爸是文物局長。……為什麼要這樣做?用香港媒介的話來形容,這叫‘太子黨’之爭!……你怎麼相信我的話?喂,你打電話問一問西安刑警局的戚平,說文蓓在我武更松的手上,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給你的最好回答。”
“真是瘋子!”文蓓閉上眼睛,痛苦地,“戚平,我誤會了你,你……你千萬不要上這小賊的……圈套!”
首先知道文蓓出了事的還是省府宿舍二號樓。大院裡有人在街頭上看見文蓓的腳踏車的框兜、坤包和身份證散落在地上,收拾好交給了守大院的武警戰士。這戰士認識文蓓,當即就把東西送到了省長老伴手裡。很快,聞訊的遼寧一回到家,看見幾上的東西就額上青筋暴現,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卻又言不出聲。這是悲痛與憤怒的極限動作,熟悉他的省長老伴勸慰說:“先吃飯罷,戚平來了你倆再合計不遲!”
旋風一般進屋的戚平,眼落在几上的東西上,就淚水汪汪。省長老伴忍俊不禁抽泣:“要不是隔壁樓小紅他媽……在大街上撿到……蓓兒的身份證,我們還矇在鼓裡,以為她去了你那裡,跟你和解……”戚平頹廢坐下來:“她……叫人給綁票了!”遼寧眉毛上挑:“誰幹的?”戚平說:“武更松!”
“什麼五根松六根松!”省長老伴,“他看錯了眼,咱不是大款,沒有錢。”戚平說:“不,他是武承恩的獨兒,他不缺錢。”遼寧身子一抖,問:“他給你對話了?”戚平說:“他給電視臺攤了牌,指名道姓要與我……轟轟烈烈!”遼寧思忖,說:“你通知‘三爆案’偵排會所有成員即刻開會,還有電視臺……”走到餐桌前端起飯碗。戚平跟過來,小心說:“電視臺也介入?他武更松要的就是這種負面效果!”遼寧說:“我相信幾百萬西安市民有絕對的承受能力。”大口扒飯。省長老伴:“只要還我一個活著的蓓兒,我什麼都能承受。”
3 老記:現代也出了孫殿英,他的名字叫“武陳林”
陳瑤猛地睜開雙目,在昏暗的光線下,發現躺在一張地毯上,扭頭看見仍捆著的中宇跟她一樣,就呻吟一下,這時才發覺全無束縛,可以自由活動,不禁喜出望外,嬌叱一聲:“武大郎,你究竟想把我們怎麼樣?”然後爬到中宇身旁,推晃著說,“宇哥哥,你醒醒。”
“轟隆”一響,一道石門大開,燈也跟著亮了。承恩與阿巖出現在石門口。陳瑤下意識說:“武伯伯,林叔叔,果然是……你倆!”承恩乾笑著:“瑤瑤,其實,我喜歡聽你叫我武大郎!”陳瑤大窘。阿巖接著說:“不錯,生意上的搭檔:武老大,陳老二,林老三!”陳瑤似懂非懂,問:“陳老二是我爸爸嗎?”中宇突然睜開眼睛說:“瑤妹妹,他們說的不錯,你也猜測的很準。三個好漢一個幫,這三個人,形成了地下‘三家店’,這兒是他們的窩點……”
阿巖扯起中宇,對準他頰上的傷口就是一拳。中宇鮮血直淌。陳瑤怕中宇繼續捱打,忙岔開話頭問:“林叔叔,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怎麼進來的?”阿巖果真放下了中宇,走到牆壁跟前摁了一個不起眼的按鈕,另一處石門“轟隆”開啟,外面,昏暗的光線下是臺階,上仰,正是中宇他們歇腳休息過的墓穴外圍,但與佈置得富麗堂皇的內穴相比,根本不像是墓穴,而像“總統套房”。陳瑤恍然大悟:“哇,這就是我爸爸的辦公室!”嘆了一口氣,“林叔叔,想不到你一個假鬼佬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阿巖說:“這也不全是你陳家的土盤,也有武家的一份,所以與其說是我在動土,倒不如說這是武局長自個兒動了自個兒這塊土。”
“原來我的推論並沒有錯,一丘之貉。”中宇憤憤說,“趕快解開繩子!否則我把你們的頭顱拔掉,當足球踢!”
“你很精神。”阿巖笑了,“這麼有朝氣的人才有趣哪,難怪你身邊漂亮姑娘總不斷影子的。”
“放屁!”中宇怒目瞪著他,“你的一系列行徑已經被人所掌握,你狗急跳牆也沒有用。”
“林叔叔,到底這是怎麼回事?”陳瑤說,“我可是來幫助你……出口那批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