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柳隨雲知道尉遲無雙的冰棺就在自己的地下密室之中;但是他自從回到天霧峰之後;確實沒去看過凝馨上人一面;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
在別人眼裡;柳隨雲或許是轉世元神;但是對於自己有幾份斤兩;柳隨雲自己是最清楚;因此他不認為自己能有肉白骨活死人的本領;畢竟凝馨上人可是被乾炎真人等許多元嬰級別的修士都判過了死刑了。
正如沈雅琴對他所說的那樣;只有那些合體修士才能參悟一點生死奧秘;但是合體修址士甚至超脫生死;卻有遠到無法估計的距離。
因此柳隨雲只能冷酷地告訴尉遲霜:“你怎麼知道我沒去看過你師姐?”
“因為我才是最關心師傅的人啊”尉遲霜有些激動地抓住了柳隨雲的肩膀:“老爺;疼愛我;寵愛我;蹂躪我;踐踏我吧只要你肯出手;什麼都好說”
“我之所以沒去看你師傅;因為就是怕過去之後;讓你們絕望”柳隨雲告訴尉遲霜一點更為冷酷的真相:“人力是有窮盡的”
人力是有窮盡的;天道才是真正的無窮無盡;尉遲霜自然知道這一點;只是她也摻淡一笑:“那就給我絕望;然後再給我希望吧”
說話間;尉遲霜已經解開了自已的衣領;那圓滑香誘的香肩就暴露了柳隨雲的面前:“老爺;求你了;求你了;幫幫我師傅;我什麼都可以;不管什麼樣”
她說話間有一種火的熱情;誰也沒想到平時冷若冰霜會突然把自己燃燒到這等地步;柳隨雲都有些意外:“你師傅對你真好”
“無雙姐對我很好很好;但是我更清楚;如果我不向老爺爭取;或許沒人會掂記著無雙姐曾經在世界上存在過;更有重返這個世界的希望”
現在尉遲霜的話中沒有平時的柔軟;而有著一種火一般的熱情;既要燃燒自己;也要將身邊的人都燒進去:“老爺你不能理解這種情感;但是您也不用理解;因為您只需要這個身子就行了”
柳隨雲已經被尉遲霖的情火燃燒起來;那是共鳴的感覺:“我能理解;能理解;因為我感同身受;實際你不用說得那麼誇張;你那兩位師妹也是同樣關切你師傅”
“但是她們只會把這視作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已;我比老爺更清楚她們;她們姐妹看起來有火一般的熱情;內心卻有極強的自尊;她們最重視的還是她們自己;老爺您就是輕鬆地得到她們的人;也不會得不到她們的心……”
“她們把真正的自己封閉起來;所以怎麼可能把無雙姐的歸來視為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只有我;只有我……”
尉遲霜的身子在顫抖著;抖動的香肩流露著極限的誘惑;但是柳隨雲卻忘記了這一點;而是在靜靜傾聽著她的訴說:“只有我;才把無雙姐能活著回來;視為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沒錯;這也是我人生存在的意義;重於一切的一切”
“重於我能得到老爺的寵幸與疼愛”
“重於我能丹成幾品;重於我何時結丹”
“重於我什麼時候能幸福擺脫現在的身份;成為真正的人上之上”
“重於一切;只要無雙姐幸福地回來;我可以跟著老爺毀滅天堂再建烈獄
柳隨雲不得不承認;那些表面冷酷的女子內心深處;實際是有著那勝過火山的熱情;他剛想答應;卻聽得外面有人說道:“霜師妹;你錯了”
說話的居然是尉遲金;柳隨雲都沒注意到她們姐妹來到這裡;只是這對姐妹現在就跪在柳隨雲身前;她們身上流露一種自我昇華的聖潔:“霜師妹;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關心無雙姐;勝過關心我們自己”
尉遲虹接過話題:“以前在凝虛觀的時候;無雙姐讓你當大師姐;可是霜師妹總是以小師妹自居;可是到了這裡;你卻要搶回這個大師姐的名頭;我們都知道你的心意啊”
“你是怕遺忘了無雙姐;你不曾忘記;而我們姐妹可不曾遺忘啊”
“我們忘不了那師恩深重;忘不了那凝虛觀之中的甜蜜與幸福;忘不了經歷的風霜;也忘記不了我們曾經許下的諾言”
柳隨雲發現自己又一次看錯了這對金虹姐妹;這種以家族血脈構成的修真宗門;固然在某方面有著任人唯親的問題;可是另一方面;卻有著超越想象之外的團結。
即便凝虛觀不復存在;凝馨上人也是生機幾絕;但是她這三個弟子卻把凝馨上人看得比自己還要重。
現在宮月華都看不下去了;她朝著柳隨雲說了一句:“小云;你就過去看看吧;哪怕是絕望;也能讓她們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