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少了一大半;就是外峰趕來聽道的築基、金丹修士也因為找不著門路;也少了一小半。
只是在聽沈雅琴講道的人群之中;柳隨雲與方明嶽只有在神霄山上;是永遠也不變的兩位;而今天又多了陳星睿;算是今年以來重華峰弟子最齊整的一次。
方明嶽平時泡在酒罈子裡;可是沈雅琴傳道授業的時候;卻是畢恭畢敬;一絲不拘;不但如此;他甚至還穿著了於淨的換洗衣服;第一個守在了雅心閣;並肩而來的兩位師弟趕緊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大師兄早!”
“大師兄好!”
方明嶽也露出了笑容:“好;過年以後;咱們三個師兄弟一起聽師孃授業;還是第一回啊;總算能把場面撐起來了!”
只是所謂把“場面撐起來”;也不過是來了小貓小狗三五隻而已;現在重華峰的弟子至少有一半在外頭賺靈石;剩下的一半也是一心考慮著怎麼跑出去;能真正靜下心來修行的;也就是這三位重華峰的築基真傳弟子而已。
就是外峰弟子現在來重華峰取經送寶;也多半是打聽宴席上的問題;畢竟沈雅琴講的大道;與他們太遙遠了;還不如多學一些實用的技巧為好。
因此今天來聽沈雅琴講道的;人數比柳隨雲入門少了差不多一半;只是頭戴玄晨冠;身著金縷衣的沈雅琴依舊是真仙天姿;也沒有一絲修正教學方法的意願;她的講道仍然是整個神霄山最難懂的。
難懂到什麼程度;就是聽元嬰修士講元嬰大道;大家都覺得好理解一些;聽沈雅琴照本宣科地論及向仙大道;大家卻幾乎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甚至連金丹修士都聽不懂。
今天來聽講的只有築基修士;但是築基修士就更聽不懂沈雅琴講的大道;象柳隨雲就是聽得雲裡霧裡;去年這個時候;他剛入門的時候;聽沈雅琴講道;沈雅琴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是組合起來的詞彙卻有十有六七聽不明白;至於整句話的意思;對於柳隨雲來說;那簡直是天書一般。
而現在柳隨雲已經在修行上有了質一般的飛躍;他已經是一個初期圓滿境界的築基修士了;在整個神霄山也能稱得上一方土霸了;但是聽起沈雅琴的講道來;卻依然是天書一般。
現在沈雅琴講的詞彙;他有一大半都能聽得明白;整句話也能聽懂大半;但問題是一旦結合前後文;柳隨雲就發現自己的全部認識就要崩潰了;有些時候聽第一句話柳隨雲覺得喝了蜂蜜一般;聽過第二句卻變成喝了一杯果漿;聽完第三句又變成了喝了一杯清澈的井水;直到聽完師孃講道;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喝到;只有嘴角有那一絲水痕而已。
難怪好些金丹修士都是興致沖沖而來;敗興而歸;但是柳隨雲雖然專心致致地在聽著師孃講道;但心靈卻是一片清澈;他想要聽到的可不止向仙大道那麼簡單;師孃的聲音總是那麼好聽啊!
只是他還沒細細品味師孃的優美音調;講道卻已經告一段落:“今日講道;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許多修士一聽說沒有自由提問環節;卻趕緊起身走人;倒是重華峰三大真傳弟子倒還真穩得住氣;一齊坐在沈雅琴下首不動;沈雅琴先是朝著方明嶽掃了一眼:“還不回去喝酒?”
她的神色再怎麼嚴厲;還是充滿著善良與溫柔;方明嶽只能張開雙手說道:“最近想喝一喝老三種的好茶葉!”
“那快點回去給我突破金丹期再說!”沈雅琴瞪了方明嶽一眼:“若是不能成就大丹;那就結金丹吧;這一回不能借過了。”
“是的!”方明嶽面容有些黯淡:“瑾遵師孃法旨!”
柳隨雲感覺有些不對;為什麼二師兄陳星睿也提到要自己儘快提升境界;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是要多等十五六年;而沈雅琴也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師兄結丹。
“師孃!”這是二師兄的聲音。
只是師孃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陳星睿;你還不滾回去閉關於什麼?等著曬太陽就能結成金丹啊!還有;小三;跟我來;我有帳要跟你算!”
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章一年
首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別人;卻是陳星睿這位心眼玲瓏的二師兄;他連聲說道:“師孃;你是說我這個基礎可以突破築基大成了?太好了太好了!”
四十歲不到的築基後期;放眼整個東華三宗之中;都找不出二十位來;更重要的是有了這個成績之後;剩下兩百多年壽元就算是天天躺在床上睡覺;都足以支撐著自己突破金丹期了。
他本來就覺得自己大有機會一氣呵成突破築基後期;只是下不了閉關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