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轉為單一的麝香,純然的男性味道,一如綿亙蝕骨的情愛。
不知不覺之中,蔓延開來,即使是洗手,依舊手有餘香。
有時候我捧著一本書等他回來,一身寒氣鋪面的同時是一個纏綿火熱的吻。
人在被牢牢盯住的時候會有所感覺,如果是長期有人跟著也會有所察覺。
我覺得有什麼人經常性的跟在我身後,一回頭卻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大頭罕見的嚴肅,又約我出去喝酒。
我首先跟他說好:“不許喝醉,不許讓我拍陪你喝,我只喝蘇打水。”
他不耐煩,“韓若,你怎麼越來越小家子氣,大男人喝幾口酒怎麼了?”
我說:“我們家那口子平時工作忙,我怕他擔心。”
大頭一臉嫌棄。
“韓若,老子要走了,你下次想要我陪你喝酒也沒機會了。”
我一愣,嘴裡叼著的吸管掉下來,“你要走了?”
“嗯。”大頭把酒瓶裡的半瓶啤酒一飲而盡,“我要出國留學。”
“搞笑一樣,哪有出國留學不早做準備的,你現在都開始讀研究生了說什麼出國?”
“英國,普利茅夫大學。”大頭把酒放下,趴在吧檯上不再說話。
呵,英國,我一下子就知道了個大概。
讀研究生一般情況下大家都傾向於美國,英國的研究生只讀一年,都把它當做去別的名校的跳板,幾乎從來沒有半毛錢獎學金,只要有錢就可以去的地方,普利茅夫在英國排名不高,這樣的學校遇到一個兩個清華北大的學生會樂顛,R大這種級別的學校,也夠招生的教授笑半天。
“你怎麼突然要出國?”
大頭吸了吸鼻子,“你也知道我們家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我說我在國內念得不開心,沒什麼前途,我媽一個同事的親戚正好在普利茅夫管招生,我的雅思成績考到了7,本來就不太難辦,幾十萬的事兒。”
林立安出身於正宗的暴發戶家庭,他爸爸媽媽本來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誰知道他們家祖上留下的幾塊地被國家劃入開發區,然後又被發現是巨大的國有資源金剛石礦,雖然不到能夠開採的程度,但是還是給了他們不少錢。後來他爸爸用這錢去樣海參,誰知道幾十萬的參圈一下子長到幾千萬。
他媽又覺得還是不動產握在手裡最放心,開始了不斷地買房子,還是地段好價位合適的房子。
房價上漲的速度,大家都有目共睹。
大頭他爸他媽來送他上大學,一身的金光閃閃,班級同學對他多有幾分鄙夷。
有一次,我兩籃子衣服沒洗,洗衣機的兩缸沒湊足,就把對面鋪大頭的衣服一併拿去洗了,我淡淡告訴大頭的時候,大頭的白皙的臉上忽然詭異的紅了,咧咧嘴,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為了拯救他失敗的品味,我陪他到三里屯買衣服,徹底淘汰他那些3千塊一套卻土到不行的臺灣品牌的衣服,大頭本來就是個長得挺俊的人,沒有哪個身材不錯長得挺俊的男人穿一身簡單的素色T恤名牌牛仔褲會不好看。
我們逐漸開始形影不離,考試作弊哥倆好,平時泡妞少不了,吃喝嫖賭一起來。
“林立安,你別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出國的不是你怎麼辦的出國,老子大一的時候去辦護照可是隻用了1個小時,去韓國開國際交流會順便拿下一起開會的日本小美女的的時候你還在琢磨怎麼才能在‘四大名捕’的手下透過思修馬哲呢。”
大頭悶悶的說,“國內我呆不下去了,我再呆就要被那個混蛋給毀了。”
“誰,倪顯赫?”我挑眉。
“廢屁!”大頭吼了一聲。
“怎麼,那個長的無比純良的牙醫想要上你?”
大頭的一張臉雪白雪白的,“韓若你說話怎麼都不顧忌一下,這種話是能夠隨便說的嗎?”
“他都快寫在臉上了,我不過是說出來而已,當初是誰的電腦裡那個什麼資源最多,現在說一句都不讓說啦?”
“廢話,又不是你被這樣想著,當然說的輕鬆!”
我腦子裡忽然浮現鄭風微笑的英俊臉孔。
下意識的覺得身體像高中時候在顯微鏡裡看質壁分離一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噁心。
不過大頭對倪顯赫的感覺和我對鄭風的感覺一樣麼?
上次大頭醉酒的時候趴在倪顯赫的懷裡卻是驚人的和諧。
大頭喝得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