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忽然生出一種近似於可怕的想法,若是飛機因為強烈的氣流而出現意外,我竟然都沒有辦法再見你一面。
或許是該慶幸,在你愛著我的時候,我若離去,你再也不會忘記我。
我很自私,是不是?
人不舒服的時候想法容易悲觀,情緒容易低迷,但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卻又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地確信,飛機航行的安全性。
汽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市區,入夜之後,西北的天空格外深邃,街道格外冷清。
晚上11:45:43秒,機場上的數字時鐘上的紅色數字,只看了一眼,就覺得眼睛乾澀。
明明穿了你讓我帶上的厚羽絨服,仍覺得冷風吹入脖頸,一陣無法抵抗的冷。
我現在在西寧市中心的一家高階會館裡,在酒店打聽了很久才知道這裡有好的網路速度,依舊點了你叫苦不迭的expresso,對面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在鋼琴前面彈我不知道的音樂,聲調和緩動聽。我這樣的要聽一會兒才能分出巴赫的小夜曲和土耳其進行曲的區別的人,聽不出旋律的好壞,但是我確信,如果坐在鋼琴前的人是你,那我大概會像旁邊一桌的兩個小女孩一樣,看到痴迷。
本來是要動身去格爾木的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