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宿,婚外戀演的轟轟烈烈。母親傷心驚怒,卵巢囊腫無法依靠消炎吊針控制,只能進行手術。手術之前,甚至連良性惡性都無法判斷。再之後就是家庭破裂,父親不知所蹤,留給我們母子二人百萬債務,債主鬧上門,我沒有辦法,只能在欠條上打上自己的名字。我剛參加工作,買了房子,手中並無餘錢。我無意在蘇如春面前抱怨,然而不知道他何得知此事,那一日我下班回家,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見他的清雋頎長的背影。大概是來得急切,淡藍色的翻領polp衫幾處汗水打溼的痕跡,卡其色布褲子也沾上了幾個泥點,依舊是帶著淡淡消毒水氣味的一雙手,遞來的卻是濡溼了我的鉅額欠條。
三十歲,我開車接遲成下班,在北三環的一個十字路口和酒後駕駛的卡車相撞。當時遲成已經懷孕六個月,車禍造成的大出血沒有及時送醫,終於一屍兩命,母親心肌梗塞驟發而死。等我從昏迷中醒來,蘇如春寒星一樣的眸子裡全是沉重痛苦,迎面而來的就是我同時失去摯愛的慈母妻子孩子的噩耗。
生前無法磨合的婆媳二人,竟然攜手黃泉。
車禍之後,經過了一年的復健,雖然表面恢復如常,可是身體裡子卻與從前不同了。在辦公桌前做幾個小時就體力不支,盜汗,心悸如影隨形。脊椎爆發性的疼痛,失常讓我從夢中驚醒,醒時身下早已被汗水溼透。畢業時人人欣羨的工作卻因為身體無法負累而被迫放棄,少時夢想早在現實中成灰。
也就是這時,蘇如春堅持要搬來與我同住。我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