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有語文與數學。語文斷斷續續做了一些,可是到了數學幾乎交的是空白卷。沒想到,時隔四五年,我對數學依然如此恐懼。上大學讀了文科後,令我最開心的是可以幾乎不用再繼續學習數學了。學也不過是簡略地學了兩學期的文科高數。
第一場結束後,中場休息。我已是驚恐萬分。想著那已交上去的白卷。不過,高考時,我的數學卷最後三大題幾乎都沒怎麼做。走出考場後,聽大多數人說那次的考卷很簡單,我立刻慌了,哭著去找班主任老師。經過老師的勸導,我的心也放開了許多,接著迎接後面的考試。
到了第二場考試,是英語與政治。我很快便做完了所有的題目,且很順利,自我感覺很好。
所有的考試結束後,模糊的影像中,我問傻妞·爹,考試最終的成績是隻看第二場的嗎?因為第二場的答題情況,我很有信心。然而,傻妞·爹卻當場給了我當頭一棒,說,當然是看兩場考試的平均分了。聽後,如雷貫耳的我當場就被嚇壞了,覺得一切希望都是那樣地渺茫。不知未來該何去何從。
就這樣,在絕望與迷茫中,我醒了過來。不願再去想這個夢。再次簡單記敘後,我想,我不會再特意想起這個夢。
又一個鄰近的夜裡,我夢到自己騎車從浦東騎到了閔行。那輛腳踏車是我大學期間在好又多花三百多元買來的永久牌粉紫色的城市淑女車。我很喜歡她。自始至終都很喜歡,可是後來因為畢業後不方便帶走便以一百元的價錢賣給了一位素昧平生的學姐。
至於從浦東騎車至浦西的學校緣起何因,我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只是夢境中好像聽說小沙曾從浦東騎車到了學校,於是我也決定這麼做。真是牛頭不對馬嘴,胡凱一通啊!小沙何時如此做過呢?
我從姑姑家出發,完全不認識路線,就這麼漫無目的地騎車,騎車。一路上,問人,打聽。我還捎了素不認識的人幾段路。到了末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不認識路,但那些現實中從未聽說過的路名在夢中竟也如此地熟悉與真實。瑪格麗特&;#8226;杜拉斯說得好,“怎樣才能回不去呢?應該讓自己迷失。我不明白。你會明白的。”失去了方向的我,讓自己迷失在了這座久居卻不熟悉的城市裡。某個角落裡,不知該去向何處。正當我迷茫之時,我彷彿在晨曦中看到了高高的淡藍綠色大樓的牆壁上掛著“閔行區”這三個金色大字。在晨曦的光照中,它們是如此閃閃發亮。迷亂了我的心神。於是,我就這麼從夢境的迷失中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不想起來。透過窗簾,望著窗外的早晨。清新與清冷。寧靜與清淨。似乎又睡著了,醒來後聽見了鳥兒在清晨的歡唱。早早就起床了的大人們在門外大聲說著話。昨日那場雨的蹤影已然全無。
因為持續的水土不服,任服藥塗膏藥就是不見效,爸爸終於決定帶我去村衛生所打針。比起打點滴,我是比較害怕打針的。記得十七歲以前,我一定要趴在爸爸的雙膝上才敢讓醫生給我打針,而且每次打針都會號啕大哭。即便是大一那年的暑假,在膽結石手術前的青黴素實驗時,護士要在我的PP上戳上一針。我看著針筒下的長尖針,嚇得從床頭逃到了床尾,最終實在過意不去,哀叫著打完了那一針。術後的疼痛那更是不用說了。
雖然仍舊害怕尖尖的針頭接近自己的面板,還是硬著頭皮打完了那一針。爸爸送我回去的時候,我坐在爸爸的後頭,對他說四年級的夏季,我因為面板過敏,也是爸爸送我來打針的。爸爸笑著說,你還記得啊?那時候,風油精再怎麼塗也不見用。我癢得十分不行了,拼命地抓,最後手臂上和手背上全都是紅紅的破掉了的小水泡。四年前,我去看過一次面板科的專家。他說,我的面板是脂溢性與陽光性的。紫外線太強或太弱都會引起面板髮炎。因此,每年的春夏交替與秋冬交接之際,我的面板都會過敏發炎。
由於之後注意保護,季節性面板過敏的現象很少見了。只是,每次回家來,無論是什麼時節,手背與手臂上的面板都會有過敏的反應。那真是太痛苦了。
下午的時候,爸爸早早就下班回來了。他說,廠裡的推土機壞了,因此停產。我問他,推土機壞了就會影響整個生產嗎?他說,是的。想想小時候,我經常跟爸爸去他的廠裡。沒上學之前,幾乎每天都去。也不知道什麼人在照顧我。那個時候,對那裡的一切應該並不陌生。可是,長大後,就不怎麼去了。高中後,幾乎沒再去過爸爸工作的地方,因此對那裡的印象也就漸漸模糊、消逝了。
傍晚太陽漸漸西移的時候,爸爸說他要趁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