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只有兩天而已。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油汙沒有洗淨的T恤,看上去比過年的時候瘦多了。的確,他說自己瘦了三十斤。
沒事的時候,爺爺總是坐在走廊的矮凳上,手裡拿著蒼蠅拍。要麼目光凝望遠處一望無際的綠色田野,一句話不說。要麼,用拍子拍兩下四周的蒼蠅。夜色完全將小村莊吞沒的時候,爸媽都回來了。爺爺對爸爸說,他已經好些日子沒喝粥了,很想喝粥。的確,回來後我還沒瞧見爺爺喝過粥。過年的時候後,爺爺總是喝粥,才相隔短短的三個月,就已經不能喝粥了。病魔真是太殘酷了。
傍晚的時候,爺爺拿著籃子去場地上摘了蠶豆。我知道爺爺想吃。於是,把他剝好的蠶豆和鹹菜一起煮。像那日熬紅豆湯一樣,長時間地熬,直至蠶豆夠爛了。這一晚,是我回來後,爺爺第一次與我們一同在桌上用餐。爺爺不能吃其它菜,喝點粥的速度也是極慢極慢。
看著桌上的菜餚,不能吃,那是極其痛苦的。一個活生生的人,若只是不能吃,最終是聞著飯菜香魂歸西天的,那是相當可憐與悲慘的。我不能想,也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最終在我至親的人身上發生。我不能,因此我也不要去想。
夜行的快樂
2009年5月19日 星期二 晴
夜行的快樂
一大早,鬧鈴還沒有響,四阿貴就跑到了我家廚房間樓上的小房間內,像以前很多次一樣,一驚一咋地把我從睡夢中嚇醒。我開啟手機,才六點多,於是關閉了前晚設好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