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從英國來的嗎,你口音挺像英國的”
“算是吧,曾經去過”
“我好像見過你,是非洲某網站”
“我原先是在非洲的”
“那你喜歡經常旅遊是吧”
“我是一個喜歡到處遊歷的人”
“我明白了,那麼你的歸屬地是哪?”
“我也不知道,便走便看吧”
聊了好久,終點是她下車。
她說希望能在見面,我說me too,但我不認為會在見面,世界這麼大,要再見你個不知聯絡的人談何容易。
我果然沒有再見到她,至少到現在還沒有。
仍然是我的火車之行。
本次火車是那種不僅慢而且遠的,我不知道它何時才到終點站。
一覺醒來之後,我決定下車。不巧的是,火車還沒有到站。於是我走到了車門那裡,計劃到站時下車。
大約站了四個小時後,我放棄了下車的念頭,因為天已發黑。
吃過晚飯,我又坐到了車上,已經在火車上三天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接近完美 六
突然想起了我的同生,我那可憐又可愛的狗,我竟然把它丟了,腦子裡飛快地思想著,想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間。
或許是在上火車時,或許是在南美時,又或許是在非洲,莫非是歐洲。腦子裡如花似地飛轉著,記憶裡它是和我無處不相隨的呀!它常常聰明的跟著我,我也從不喊它,它甚至知道怎麼逃避執法人員的追捕,聰明的它怎麼會跟丟的呢?我不明白。
接下來便是我找電話,打電話。我接通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朋友的電話,他們說看見它在後面一直跟著我的。最後我打通了那個小###的電話,哦,謝天謝地,他們見過。並且見它跟著我走出來的,那麼,那麼它只有可能丟在火車上和火車下兩種可能了。
我從火車最前面找到了最後一截,沒見它。唉,誰讓我沒給它買票,他自己又補不了票,也不知在想什麼。
火車到站是天還沒有亮,我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我左呼右喊,用中文和英文喊它的名字,邊跑邊喊著。
這時,我知道了上帝的作用,我跪到地上,祈禱著。希望它平安無事,並希望快點回到我身邊。
完畢後,我慢慢低迴過頭,等待著那戲劇性的一幕。
這時,我知道了上帝果然不是萬能的。
我現在只能按照科學的方法——沿著鐵路反方向尋找。
無奈之舉,也是無法不辦啊。
情急之下,我又想到了辦法。我把身上所有的紙都拿出來,寫了很多尋狗啟示,見人就給,見杆就貼,不知道美國管不管這種亂貼行為呀。但怕被治安人員看見,所以跑的也挺遠。後來終於累的躺了下去,在火車道上睡著了。
我是被火車吵醒的,睜開眼時正好看見火車衝我開來,跑已經來不及了,我並不害怕,算是為我丟狗而贖罪吧。
我親眼看見了火車底部從我身上開過,心裡卻有一份特殊的平靜,這一刻,萬物彷彿又被我感受了一遍。
火車最後一截從我身上開過時,我看到了日出,也證明了火車底盤確實是很高,有一種獲得新生的感覺。
並且,我看到了奇蹟。火車開來的地方,我看到了我的狗從那跑來,它背後的長毛落在它身上,一條滿身紅光的大狗向我跑來,謝天謝地,它沒有拋棄我,路人在為我這瘋狂的人鼓掌。
接下來的事,便是我昏倒了。路人中有個醫生,朦朧中看見他向我走來,旁白是狗叫聲。
醒來時,不是在醫院,而是在一個不知誰的家裡。
來人見我,並沒給我說話,而是給了我些食物,我也覺得餓極,沒顧什麼吃相便吞了下去。
吃完後他說我是勞累所致的昏倒。
“那,我那、、、、”
“你的狗,它一直跟著你來,現在吃了東西在外面睡呢”
聽到我的說話聲,小狗也走了進來,我摸了摸它的頭,它友好地擺了擺尾巴。
可見,我在美國又遇到了好人。
每個人可能都是很自我的。我曾經很自我地認為我是世界上的主角。而那些與我相關的人,親戚,朋友甚至於路人,他們只是為我而有的配角。或於看我長大,或於陪我成長,或於譏諷我,或於讚賞我,只是他們的工作,任務就是待我成長到死去,而後就有可能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