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對顧八珍,裝的好像是心愛的女人受了屈辱一般,心裡卻在冷笑:不在舊傷口上搞,弄出新傷口來萬一叫皇帝看端倪來,那真是死的冤枉了!
顧八珍身後摸了摸四皇子的頭,只是忽然,她推開四皇子,翻身在床邊嘔了起來。
四皇子嚇得一驚,隨即給她披了衣裳,又給她拍背,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吃壞肚子了?”言語中滿是關切,但是臉上卻是陰險毒辣的微笑。
不過嘔了半天也沒見吐出什麼東西來,顧八珍渾身無力躺在床上休息,四皇子焦急的穿了衣裳就奔去了前殿。
不多時,四皇子扶著一臉複雜的曹妃進來。
曹妃看著顧八珍許久,看得顧八珍都低了頭,雙拳緊緊攥著被子,似乎是想拿被子將自己全部蓋起來一樣。
“去拿一身宮女的衣裳來,”曹妃嘆息道:“去請太醫!”
顧八珍驚慌失措,“不行!不能叫太醫,萬一被看出來了——”
“床上有床幔子,誰也看不見你的臉!”曹妃忽然加大了聲音,咬牙切齒喊了一句,“你怕是有身子了!若是不在我宮裡看,難道要等到皇帝發現了我們一起掉腦袋嗎!”
顧八珍不可置信的看著曹妃,眼裡漸漸有了淚光。
四皇子一臉溫柔上前握住了顧八珍的手,又小心翼翼將手伸了出來,想去摸顧八珍的肚子,只是心中膽怯,伸出去又縮回來,幾下都沒碰到。
顧八珍卻一把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四皇子似乎被這觸感,還有裡頭的孩子嚇到了,注視著疊在顧八珍小腹上的手,半晌才道:“我有孩子了?”
顧八珍一把抱住他哭了起來。
曹妃默默的看了一會,語氣放緩了許多,道:“別哭了,趕緊換了衣裳,一會太醫就要來了,一點耽誤不得!”
顧八珍這才收了淚,換了宮女的衣裳,躺到了前頭偏殿的小房間裡。屋裡點了淡淡的薰香,聞著讓人很是放鬆,不一會,曹妃就帶著太醫來了。
“這是我宮裡的宮女,”曹妃只沒頭沒腦說了這麼半句話,“你先診了脈再說!”
床幔被輕輕挑起一點,宮女扶著顧八珍的手出來,將診脈用的小布包墊在她手下,之後又是一塊手絹蓋上。
太醫三根指頭輕輕搭在她寸關。
屋裡安靜極了,除了渺渺升起的青煙,沒有一點動靜。
太醫忽然一震,像是號出了什麼,立即跪在了地上,“娘娘,娘娘。這……”
顧八珍甚至能聽見他因為緊張,上下牙不住碰撞的聲音。
“你號出了喜脈是不是?”曹妃的聲音響起,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太醫已經開始不住的磕頭了,只是宮殿裡鋪著厚厚的毯子,他就算用了很大力氣,也是沉悶的撲撲聲音。
“陛下不能人事已經快一年了,早就成了宮裡公開的秘密。這孩子……想必你心裡也清楚,不是陛下的。”曹妃聲音裡頭有了幾分威脅,太醫緊張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曹妃忽然又一聲嘆息,道:“雖然是宮女……不過這宮裡所有的女人都是皇帝的,若是讓人知道我宮裡的宮女有了身孕……”
太醫似乎找回了一點神志,道:“不敢不敢!臣不敢說,臣這就開方子將這孩子——”
四皇子一腳踢了上去,“誰叫你——”
話沒說完就被曹妃阻止了,“你幹什麼?”她責備的看了四皇子一眼,又對太醫輕聲說:“你好好的開安胎藥,只要能瞞過一陣子,等到過年的時候,我尋個理由將這宮女賞給我兒子便是。”
太醫不住的磕頭,道:“娘娘說的是!娘娘說的是!只要這孩子不是在宮裡懷上的,賞個把宮女出去並不礙著什麼事兒,陛下也不會多問的。”
曹妃笑笑,“你明白就好。”
太醫膽戰心驚的坐在桌邊,遲疑道:“臣並不能直接開安胎的方子,只能開些安神補身的方子用。”
曹妃笑了笑,“這就很好了,您一直都是太醫院最聰明的一個,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只是這位……”太醫頓了頓,“思慮過重,須得放寬心。”
曹妃一聲嘆,“等到她出了宮,自然就能放寬心了。”
太醫明白自己多嘴了,在宮裡懷上不是皇帝的孩子,試問誰還能靜下心來?
曹妃派了心腹大宮女去跟著太醫取藥,等到屋裡沒了外人,顧八珍一把掀開床幔跪在了地上,低聲啜泣起來。
曹妃一聲長嘆,道:“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