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哪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陳山似乎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
我知道跟他解釋再多也沒什麼意義,索性忍著疼朝別墅的門口走,想要繼續用這遍佈全身的疼痛做導航,看看在這別墅裡的惹事的東西到底藏在哪,到底是什麼。
可是當我靠近別墅大門的時候,剛剛還遍佈全身的疼痛卻明顯減弱了不少。
我讓陳山開了別墅的門,然後跟著他一起進到了房子中,而這時候,所有的疼痛也跟著徹底消失了。
我詫異地伸手在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失去了痛覺,但事實證明我還能感覺到疼,只是那股非自然的刺痛從我進屋之後便消失了。
看起來問題並不是出在這別墅裡的。
“我再出去看看。”
我跟陳山打了聲招呼,然後便跑出了別墅。剛一出院子門,刺痛便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而且隨著我靠近陳山停車的位置,那疼痛就來得更加強烈。
很明顯,我剛剛是找錯了方向,源頭並不在陳山的屋子裡。
陳山的車就停在別墅的側面,就在旁邊五米遠的地方就是另一棟別墅了。我試著朝那棟別墅走了幾步,作用在我身上的疼感也跟著變強了,而且一股莫名的寒意也朝我身上襲來,凍得我全身不住發抖。
我忍著疼,繼續向前走,在來到別墅跟前時,便伸手越過矮小的籬笆,用指尖碰了一下別墅的外牆。而就在我的手觸碰到外牆的一瞬,我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的哭嚎聲,在我眼前也有無數張猙獰、扭曲的臉閃過!他們有的跪在地上,有的躺下來痛苦地掙扎著,有的全身是血,有的殘腿斷臂……一切都好似人間地獄一般!
我被嚇得連連向後倒退,可即便我的手已經離開了那面牆,那些喊叫、哭嚎的聲音卻還是縈繞在我的耳邊,久久不散。
疼痛也跟著變得更加真實了,我感覺自己的全身好像在被刀子割,在被槍打,在被火燒一樣,就像我自己真的到了地獄,在接受來自那裡的折磨。
我的後背撞到了陳山的車上,這一撞,在我眼前不斷閃回的那些恐怖畫面一下子消失了。趁著眼睛終於可以看清東西了,我趕緊遠離那棟隔壁的別墅,然後踉蹌著跑回陳山的屋子裡問他,隔壁住的是什麼人。
陳山詫異地看著我說:“我也剛搬過來沒多長時間,就知道是個男的,叫什麼名,幹什麼工作,這我都不知道。”
“一個人嗎?”我又問。
“好像是吧,我沒太注意。怎麼了?”陳山好奇地問。
“沒……沒事,我打個電話先。”我敷衍著說了句,然後便轉身回到別墅正門外的路上,一邊遠遠望著那棟會讓我全身劇痛的別墅,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藍沁的號碼。
藍沁不接電話的毛病依舊沒有治好,我一連給她打了三遍,但三遍都沒有人接。
她說過今天有事情要忙,可能現在根本沒空,但我也不能就這麼走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在常青樓裡又被她下了什麼蠱,但隔壁那棟別墅裡絕對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收起了電話,做了深呼吸,然後再次朝那棟別墅走了過去。
這一次疼痛來得不是那麼劇烈了,不知是我改成正門靠近房子的關係,還是我已經漸漸適應了,總之這種跟針扎似的疼痛還在我的忍受範圍之內。
我來到別墅正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
屋裡並沒有任何回應,我又敲了幾下,並問道:“有人在家嗎?”
等了一會,裡面還是沒人應聲,估計屋主人並不在家。
我也沒再繼續敲門,而是把手緊貼在門板上,然後閉起眼睛,試著再次讓剛剛不斷在我眼前閃過的畫面再出現一次,我想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屋子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可還沒等那些畫面再次出現,我卻感覺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以為是陳山,但緊接著卻從我身後傳來了另一個聲音:“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心裡一驚,連忙睜開眼,轉過身,背靠在房門上,看著站在我身後的人。
讓我意外的是,這個人我竟然見過,他就是今天早晨從常青樓裡出來的那個帥哥。
顯然,他也認出了我。
“是你啊,藍沁讓你過來的?”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我被他問得一愣,然後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
“車呢?”他一邊問一邊朝周圍看了眼。
“在那。”我指了下陳山的那輛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