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書房,眼前的景象讓我大吃一驚,這裡簡直就像爆發了一場戰場似的,到處都是狼藉一片。桌椅七扭八歪地堆在牆邊,茶碗都打碎了,書架也倒了,裡面的書散得到處都是,有好多書都被撕得面目全非。
我不禁低頭看了下我的手,在我的手指和手掌上留著許多被勒得發紅的痕跡,還有些細碎的小傷口,這些都是剛剛留下的。顯然,破壞書房的元兇就是我,而這種情況在以往的通靈中卻是從沒有出現過的。
從結果來看,我顯然不是要自殺,而是要毀掉些什麼東西。估計龍萬金就算人已經死了,但保守黑符秘密的意識還根深蒂固地留存在記憶中,也正是這部分記憶促使我在書房裡搞起了破壞。
我先把倒下的書架扶了起來,然後優先檢查了一下被我撕毀的那些書。
還好,我撕掉的基本書都是中文的,顯然在我失控的情況下,毀滅證據的行為是非常盲目的。
沒用多久,我便在滿地的散落的書中找到了我在通靈時看到的那本全英文的小說。不過當我翻開那本書的時候,卻沒見到我真正要找的東西。
“你要找什麼?”藍沁的養父走進書房朝我問道。
“一個書籤,長條卡片式的,上面還有一條金色的繩子,卡片上有一串數字。”我道。
藍沁的養父點了點頭,然後便在一片狼藉的屋子裡翻找了起來,我也趕緊再次悶頭尋找。
我倆足足找了一個小時,終於藍沁的養父那邊最先有了發現。
他喊了我一聲,然後把一個寫著數字的卡片遞給了我,說是在一本精裝版的三國演義小說裡找到的。
我接過那張卡片看了一眼,沒有錯,這就是我要找的東西。
,這是龍萬金的壽命,在數字的旁邊寫著:武順西33號。
“這個武順西33號是地名嗎?”我一邊問一邊把卡片又遞迴給藍沁的養父。
“武順西33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他搖了搖頭。
“不會是其他城市的什麼地方吧?”我猜測道。
“我可以幫你去查一查。”他道。
“好,那就拜託了。”
“這是為了我兒子,不是為了你!”他瞪了我一眼,但隨後他的表情又緩和了下來,感覺好像要對我說些什麼。不過我等了好半天,他最終也沒吐出半個字來,只是起身出了書房。
我琢磨著,也許他想跟我說有關藍沁的事,或許這個表面無情的傢伙,內心裡也有柔軟的部分。
我也沒在書房裡耗著,出來之後便去跟藍沁匯合了。
龍志佳的傷好像比我料想的要嚴重,鼻血還沒有止住呢,他的幾個姐姐覺得應該把他送到醫院去,防止以後落下什麼病。
我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提醒了一下龍志佳,叫他別想趁機耍什麼花招——黑符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如果訊息走漏出去了,就算是他自己跑去報信的,到時候倒黴的也是他自己。
龍志佳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也沒敢多說什麼,只是點頭答應。
從龍家出來之後,幾個姐姐送著龍志佳去了醫院,龍志成則留下來處理龍萬金的喪事。
我和藍沁也跟著她們一起去了醫院,在處理好傷口之後,龍志佳又被幾個姐姐送回了龍家大宅。
回去的時候,時間已經凌晨1點了,我覺得繼續在這看著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了,於是便和藍沁一起返回了藍家。
本來我是想繼續住賓館的,不過藍沁堅持讓我跟她回家,只是我並沒有機會跟她同睡一張床,而是單獨給我安排了一間客房住。其實我也已經累了兩天了,就算現在讓我乾點什麼,恐怕也是有心無力,所以到了客房我便匆匆睡下,並沒有動任何歪念頭。
隔天中午,藍沁的養父帶來了關於武順西33號的訊息。
讓我意外的是,武順西並不是地名,而是個人名。藍沁養父遞給我一份列印出來的類似簡歷的個人資料,上面還附帶著一張照片。
武順西,雲南文山人,1933年出生,今年已經80多歲了。照片上的武順西還很年輕,目測也就40多歲,穿著打扮也很符合四十年前的風格。
我快速把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裡面提到了他在橡膠廠當過工人,還做過一段時間焊工,但從改革開放之後便沒有他的任何記錄了,也沒有任何可疑跟33號聯絡到一起的東西,除了他是33年出生這一點。
藍沁的養父說,他已經安排人去找這個武順西了,目前已經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