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在昨天就已經想到會發展成現在這種情況了,不過當我從賣場裡走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同時還夾雜著對藍沁的各種怨恨!
如果我壓根沒得到過也就算了,可我剛剛體驗了一把“大爺”一樣的生活,被昨天這一鬧,轉眼就把什麼都給鬧沒了,這種落差任何人都會覺得不爽。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我在崇文門那邊的上鋪還沒有退掉,起碼今天晚上我還是有地方住的。可是往回走的路上,我越想心裡越堵得慌。怎麼說我現在落到這種地步都是為了藍沁,就算被她當“孫子”罵,我也必須找她出了這口惡氣。
想罷,我又轉頭去了老胡同的常青樓。
不過今天藍沁的車並沒有在樓下,但我也沒著急,直接就在樓門口這一坐,她不回來我今天就不走了。
有了上次睡著了被踢屁股的經驗教訓,這次我說什麼都不合眼了,始終精精神神的。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衚衕口終於有車聲過來了,我趕緊站起身來,並將之前在衚衕找到的一塊寶麗板緊緊抓在手裡,如果她再對我開槍,這板子還能擋盾牌來用。
車子停好後,藍沁走下來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你昨天的話都忘了是嗎?寧可做孫子也非要來找茬?”
“沒忘,姑奶奶!但我可不是來找茬的,我是要跟你講講道理!”我一邊糾正她一邊來到她面前。
“怎麼著?覺得我不講道理?”
“你說呢?”
“懶得理你。”說完,藍沁轉身打算關車門,看這意思是要走。
“別走!”我立刻喊了聲,並伸手去抓她的肩膀。
可還沒等我碰到她,她就把槍手掏了出來指向我的腦門。
“夠了啊!你再開槍,我可真翻臉了,別以為我怕你!”我衝藍沁瞪了下眼睛,但兩隻腳卻條件反射似的向後退了兩步。
藍沁根本沒客氣,直接扣下了扳機,我也趕緊將身後的寶麗板拿起來擋在身前。
板子被打得鐺鐺直響,但藍沁似乎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一邊開槍還一邊衝我問道:“你倒是翻啊?你給我翻一個看看!”
不過鹽彈的數量畢竟有限,不一會藍沁的手槍就沒了動靜,我立刻把開裂的寶麗板往旁邊一丟,然後兩步衝到藍沁身邊伸手想要去搶她手的槍。
藍沁急忙往車子邊上躲,我趕緊搶上一步撲過去。結果她腳下被車門絆了一跤,我倆一下子撞到了一塊,雙雙摔進了敞開的車門裡,而且我還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姿勢異常香豔。
藍沁顯然被嚇了一跳,拼命想要推開我,結果我一抬身子,後腦勺就撞到了車頂棚上,疼得我“哎呦”一聲。
藍沁隨後便抬腿便朝我的胸口補了一腳,想把我從車裡踹出去。她那又尖又細的鞋跟簡直就和兇器沒什麼兩樣,一腳踹過來幾乎疼得我眼淚都快流來了。
“你想要我命啊?!”我憤怒地衝藍沁喊了一聲,索性也不躲了,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然後把扒掉了她的高跟鞋,先把她的“兇器”除掉。
打女人這種事我肯定做不出來,不過讓她難受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現在她的鞋已經被我脫掉了,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她的腳心上撓了一下。
藍沁“啊”地尖叫了一聲,顯然這就是她的“死穴”。
“開槍打我?讓我進垃圾堆?進糞坑?幾次三番救你,你還不領情,坑得我連工作都丟了,連句對不起都沒有!你再囂張啊?你再囂張一個給我看啊?!”我抓住這個機會,拼命撓著她的腳心,使勁發洩著這段時間的積怨。
藍沁一邊掙扎著一邊打我,但死活就是不肯向我求饒。我倆就這樣在她的車裡鏖戰了足有十分鐘,我的臉上被她用包砸了好幾下,右眼眶好像都被她給打腫了,視野明顯比平時小了不少。
本來我是打算繼續耗下去的,可突然我發現藍沁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她痛苦地緊皺著眉,額頭、鬢角也全是汗,兩手緊緊捏住小腿,而且整條腿扭成了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
“你是不是抽筋了?”我停了手問道。
藍沁咬著牙,但沒有回答。
我趕緊把她的腿放下來,然後抓住她的腳掌向上壓按著,並幫著她反覆揉著僵硬的小腿肚。
藍沁坐在車裡,依舊緊咬著牙,看樣子她是真的抽筋了。不過才緩了幾秒鐘,她就突然抬起另一條腿,朝我臉上踹了過來。
我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她抽筋的那條腿上,根本沒防備她會來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