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在我身上的白色粉末是鹽。
收好了木盒子,藍沁也從一樓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一邊對我說:“你是準備現在就搬走呢?還是再給你一天時間?”
“你贏了,我去收拾東西,今天就搬走。不過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顆人頭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沒腦袋的女人,她應該……”我不禁嚥了口唾沫,然後才繼續道:“應該是鬼吧?”
“對,是鬼。”藍沁點頭道:“本來她可以安安穩穩一直等到怨氣消退的,結果被你打擾了,所以她才一直追著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偷看她洗澡了?”
“她?”我驚訝地問了句,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之前在浴簾後面洗澡的並不是藍沁,而是這個無眼女人的鬼魂。沒想到我竟然因為打擾了一個女鬼洗澡,被追出了五條街,還差點被掐死在派出所的門口。
如果我真因為這事死了,那可真是千古奇冤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為什麼會遭到今天這場磨難?這顯然都是藍沁這八婆搞出來的名堂,我根本就是被她算計了!
一想到這,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鬼什麼的先放一邊,我就問你一句話,今天晚上這事是不是你故意算計我的?”我瞪著藍沁問。
“我有那麼無聊嗎?要怪就怪你管不住自己,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好好待在你自己的房間裡,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這能怪到我頭上?”藍沁反問道。
“那你之前去哪了?我是說,在我進了你……進了你家之前。”我問。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盤問嗎?”
“行,你這人還挺記仇的!”我不禁笑了下,因為剛剛她反問我的那句話,正是我在一個月前在她面前說過的。
“好吧,我爺早就死了,被車撞飛了,我在北影門口用兩百塊錢僱了個老頭,讓他演我爺,然後我拍了幾段影片給陳胖子看,他同情心氾濫,就讓我免費在這住了。我怕他中途反悔,所以簽了個一年的合同。”我跟藍沁交代了個實底兒。
藍沁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響應道:“我去找她的屍體了,現在只找到了頭和手,其他部位還沒找到。”
“所以,你每天晚上跑出去,都是到處找屍體?”我好奇地問。
“差不多吧。”藍沁並沒有否認,隨後又繼續道:“好了,我想我們應該沒有必要繼續瞭解下去了,你明天搬走,你和陳山的合同作廢。至於那個女鬼,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已經把它封在那顆頭顱裡了,你不會再有麻煩了。”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點頭應答道:“知道了,果然是好奇害死貓,這段時間打擾了。哦,對了,謝謝你剛才救我一命。”
“不客氣。”藍沁微笑道。
回到樓上我自己的房間裡,我直接仰在了床上。或許是太過疲乏的關係,我不一會就睡著了,而且一覺睡到隔天中午才醒。
起床之後,我到樓道那裡看了眼,發現藍沁正在一樓拿著薰香到處晃著。
現在我清楚了,一樓總是有一股隱隱的腐臭味,藍沁用薰香就是想掩蓋住這股氣味。現在她又開始“玩”香了,估計應該是她又從哪弄回來了一些新屍體。
她到底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願意跟屍體打交道?
為什麼懂得應付鬼怪?
對我來說,藍沁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個謎,可惜的是,我並沒有機會破解這個謎題。
當天下午,我收拾好了行李,並在藍沁的面前撕毀了跟陳胖子簽下的“賣身契”,然後正式搬出了常青樓。藍沁也用“咣噹”一聲重重的關門響,作為我的送行禮物。
離開了常青樓這個安樂窩,再想找個免費的地方住可就難了。下午我跟公司的同事聯絡了一下,他們中有幾個是在崇文門這邊的公寓樓裡租床位的,而且公寓裡剛好有一張上鋪空著。
於是我暫時搬到了那棟公寓裡,跟九個老爺們擠在一個不到八十平米的屋簷下。
雖然屋子顯得擠了一些,不過因為有兩個同事也在這邊住,所以感覺好像回到了大學宿舍一樣,還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親切感。
住在這的都是上班族,大家明天都要早起,所以晚上不到十一點,所有人就都躺下了。
大概是連著折騰了兩個晚上,而且我還跑了個“馬拉松”的關係,剛倒在床上,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突然間,我的耳邊竟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這聲音頓時把我從睡夢中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