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
“我看過你和陳山籤的合同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過身,發現那個叫藍沁的女人就站在樓門口。
“他也真夠傻的,被你佔了那麼大的便宜,還簽了一份不得反悔的‘賣身契’。他說你的錢是給你爺治病的,其實也是騙他的吧?”藍沁一臉不屑地問道。
她確實非常漂亮,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可是她這種說話的態度實在讓人不爽。
“我有必要回答你的盤問嗎?”我沒好氣地說。
“我也沒興趣知道。就問你一句話,多少錢你才肯搬走?”她問。
“十萬!”我故意報了個天價。
“十萬?你搶劫呢?!”藍沁有些激動地問。
“反正你有錢,一萬、十萬對你來說不都是一回事嘛。”我笑著繼續談判著,同時也光明正大地盯著她的領口。
“三萬,一口價!拿錢搬走!”
“十萬,一口價,要不然免談!”我的態度同樣堅決。
“哼!”藍沁再次發出一聲不屑的哼笑,然後點著頭說:“行,你就在這賴著吧,但有一點我得講清楚,這樓都是我的,你能住的地方就只有你那間小屋!”
“我知道,你對那些空屋子沒興趣,你樂意放什麼放什麼,我要去吃飯了,回見!”說完,我直接從她身邊走出了小樓,頭都沒回一下。
等我吃過晚飯再回來的時候,衚衕裡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以往的常青樓總是亮著燈,可今天整棟樓都是黑漆漆的,感覺有些陌生。那輛寶馬跑車沒在樓下,進樓之後,我“咚咚咚”地用力把所有的門敲了個遍,但響應我的只有樓內空蕩的回聲。
這裡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住了。
隔天早晨八點,我和平常一樣出門上班,剛出到樓下,我便看到那輛寶馬z4從衚衕口拐了進來,跟在後面的還有一輛搬家公司的大卡車。
藍沁看到了我,但並沒有跟我說話,我也同樣懶得搭理她。
搬家公司的人把各種傢俱、冰箱、電視等等東西統統搬到了二樓,顯然藍沁是打算住進這棟樓了。
我還要上班,所以沒在樓下看著她搬家,等我下午回來的時候,發現小樓的木門已經換上了厚鋼板的防盜門,在門口除了那輛寶馬之外,還多了一輛悍馬。
我過去推了一下那防盜門,門竟然是鎖著的!我在門口足足敲了十多分鐘,大門這才開啟,藍沁一臉不悅地走出來衝我喊道:“你那麼使勁敲什麼?就不能等幾分鐘?”
我剛想頂她幾句,忽然發現從她身後走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很胖,身上都是名牌,手腕上還有一塊大金錶。
他走到藍沁身邊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說:“錢我回頭打到你賬戶上。”
“嗯,多謝,您慢走。”藍沁非常客氣地回答了一句,臉上還掛著嫵媚的微笑,簡直就跟變臉一樣。
我一看這情況,心裡頓時就明白了。
等那胖男人開著悍馬走了,我立刻笑著說:“原來剛才我打擾你工作了啊,不好意思,以後你最好給我一個你的工作時間表,我儘量在你忙的時候去外面躲躲。”
藍沁不屑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甩手扔了一把鑰匙給我。
“以後出入都要鎖門!”
丟下這句話,她也走出了小樓,開著她的寶馬駛出了衚衕。
我聞著樓裡殘留的濃濃的香水味,腦海當中竟不由得浮現出了各種香豔的場景,不過一想到剛才的男主角竟會是那種土豪大胖子,我頓時洩了氣。
錢,果然是好東西啊!
我不禁在心裡感概了一句。
隨後的大半個月裡,我開始了和藍沁的“同居”生活。她每天都過的非常有規律,白天基本都在家,晚上7點的時候會出門,大概凌晨兩點左右回來。
隔三差五她還會帶一些開豪車的闊佬回到樓裡,有時候去一樓,有時候會到二樓她的房間裡。因為樓板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所以我總能聽到一些特別的聲音,比如哭聲。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跟那些闊佬玩什麼“遊戲”,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操哭你”。
在月末的一天晚上,我被“咣噹”一陣巨大的關門響吵醒了。
雖然藍沁人經常後半夜才回來,但每次動作都很輕,可今天她似乎忘記了樓裡還住著一個我。她走路來聲音也很大,“噹噹噹”的高跟鞋聲就像是在樓裡敲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