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素貞身軀被破,殘魂投入深井,宋行神魂凝聚的一劍追之不及,來到井底之時,就見之前佈置的禁制已破,井中原本被鎮壓的蛇妖也一同消失不見。 等到宋行和城隍視線投入井底時,除了水波盪漾之外,已是毫無痕跡。 “奇怪,這是什麼遁法?”宋行喃喃自語。 “此獠被道友斬破肉身,已經不足為慮。”城隍站在宋行身旁,語氣之中透出一抹輕鬆。 接著就安排手下陰神,在錢塘縣範圍內搜尋妖物行蹤。 宋行看了一眼重傷的法海,沉吟片刻後說道:“只怕未必。” 城隍面色一變:“道友為何如此說?” 宋行反問道:“和那妖物交手許久,諸位可曾探明她的底細?” 聞聽宋行此言,城隍面色微變,想到白素貞那可以吞噬遮蔽靈氣的種種手段,確實是聞所未聞。 要知道,這個世界,就算是神道修行,除了香火願力之外,也不是完全脫離靈氣的。 若是有修行者可以吞噬天地,甚至其他修行者的靈氣,那簡直是災難性的存在。 城隍想了想,搖頭道:“觀其身份,似妖似人,但又非妖非人,加上那詭異無比的力量,我見識有限,實在聞所未聞。” 此時法海也撐著走了過來,說道:“此物絕非妖物,在她身上我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妖氣。” 宋行繼續說道:“我猜測此妖物恐怕已經不再侷限於此方天地,若是讓其恢復過來,只怕會給人間帶來浩劫。” “道長所言極是。”城隍心中一驚,點頭贊同。 宋行又說:“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出他們的下落。” 他雖然斬去白素貞的妖身,但被她魂念逃去,誰知道這個詭異的白素貞,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 若是自己和法海等人落了單被她偷襲,只怕未必能夠討得了好。 城隍連忙說道:“此事交給我了,只要她還在錢塘縣範圍內,我就可以找到她。” 一城城隍,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宋行說道:“為了穩妥起見,法海禪師暫時留在我這裡養傷吧,至於城隍大人,我和禪師會一直留在這,若是有所發現,直接來尋我即可。” 城隍點了點頭,神色匆匆的帶著屬下離去了。 錢塘縣接二連三的出現妖物,實在是讓他有些焦頭爛額了。 何況此次出現的妖物,還是如此恐怖詭異。 城隍走後,宋行和法海立刻閉關療傷。 與白素貞交戰,雖然最終取勝,可他自己也付出了巨大代價。 尤其是白素貞施展的那些詭異手段,更是對他造成了嚴重影響。 此時,他正坐在房間內運轉功訣,吸納體內殘餘的詭力,治癒受損經脈。 他可以猜出,白素貞和小青應該使用的乃是類似於奪舍一般的手段,強行附身在一名凡人身上,藉助凡人的身軀行動,並且吞食精血,提升力量。 因而,才導致凡人身軀承受不住,最終崩潰。 至於白素貞和小青身上附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隱約猜測,或許那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 半日之後,城隍又急匆匆而來,宋行見狀問道:“發現她們的行蹤了?” 城隍搖了搖頭:“沒有,我找遍錢塘地界,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應該是逃出錢塘地界了,不過我猜得出她們逃去哪裡了。” 宋行點了點頭,又問道:“之前法海和那妖物打鬥之時,有沒有驚動錢塘縣的百姓?” 城隍說道:“自然是有的,不過他們交手時間過短,然後就進入你的結界,錢塘百姓猜測或許是鬧妖了,卻沒有太大的傷亡。對了,倒是本縣的捕頭李公甫的妻弟,就是成親的那個許仙,消失不見了,不知是否被妖物抓走了。” “許仙失蹤了?”宋行眼露詫異。 白素貞和小青是帶著目的接近許仙的,他是有猜測到的,不過如同他無法看穿白素貞真身一樣,許仙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也是他一直沒看透的。 “城隍大人,那許仙可有什麼異常之處?”宋行試探著問城隍。 城隍回憶了下,搖頭道:“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並無異常。” “我卻覺得那妖物接近許仙,或許正是為了某種秘密,所以才會在逃走之前還抓走許仙。” 不說許仙身上的秘密,單單許仙是李公甫的妻弟,知道了他落在白素貞手中,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 “剛才城隍大人說,知道那妖物逃去的下落?”這時,法海也走了出來,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城隍指了指院子裡的井說道:“沒錯,錢塘縣全都被我的城隍廟佈下陣法,即使攔不住那妖物,但只要她穿過陣法,就會留下痕跡。奇怪的是,我找遍了錢塘縣,都沒有找到痕跡,後來我檢視了這井底水脈,發現此處竟然和錢塘水脈相連,想來那妖物定是透過這水脈,逃去錢塘龍宮的方向了。” “想要找到妖物的下落,或許還需要錢塘龍君的力量。” 宋行微微皺眉:“錢塘龍君?” 在城隍的口子,錢塘龍君為錢塘水脈的主宰,掌管著著雨水、雷鳴、洪災、海潮、海嘯等。 城隍說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