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看著烈碧光晟的頭顱飛出,眼見這個曾經也是充滿抱負和理想,為了火族未來兢兢業業的男人,到底還是倒在了權力和慾望的野心之下,心中忍不住扼腕嘆息。 但烈碧光晟既然伏誅,剩餘的殘黨群龍無首,自然不足為慮,只要等到赤帝從琉璃金光塔中現身,以他的威望自然可以懾服所有反抗者。 正當祝融想到此處時,卻感到腳下赤炎山發出劇烈的震動,而半山腰處的琉璃金光塔也發出劇烈的火光和震動。 “怎麼回事?”祝融大為吃驚。 宋行看著山腰的動靜,無視了周圍驚駭欲絕的烈碧光晟殘黨,徑直說道:“莫非琉璃金光塔那裡出變故了?” 琉璃聖火盃在蚩尤和拓拔野手中,以他二人聯手的實力,除非大荒神級高手出手,否則一般的高手還真不是二人對手。 “神使,烈碧光晟伏誅,此處大局已定,我欲前往琉璃塔處一探究竟。”祝融對宋行抱拳道。 宋行點頭:“赤炎金猊獸已不足為慮,我與火神同往。” 二人風馳電掣,尚未趕至半山腰,卻見數里外的空中,兩個紅衣人乘風翩翩飛掠,凝神望去,左首一人雪膚明眸,典雅端莊,右首則是個威岸男子,紅髮似火,赤須戟張,銅鈴碧眼光芒爆射。 兩道光芒濃淡變化的紫芒,從二人掌心閃電般交錯射出,映照在琉璃金光塔尖上。 琉璃金光塔尖上登時亮起一圈眩光,朝著塔底盤旋繞舞,兩道紫光眩目流離,紅紫光環從塔尖綻爆,盤繞飛舞,直沒塔底。 琉璃金光塔登時彩光變幻,散射出無數道眩目金光,一時間,那彤紅夜空、熊熊火光也相較失色。 見到紅衣男子身影,宋行身旁的祝融鬆了口氣:“僥天之倖,陛下安然無恙出關了。” 原來紅衣人,竟然就是大荒五帝之一的赤帝赤飆怒! 赤帝哈哈大笑,聲音雄渾如銅鐘,迎風而立,神威凜凜,在高空之中徐徐俯瞰,碧眼如電,掃望之處,那些南蠻群兵無不畏懼懾服。 赤帝陛下!是赤帝陛下!”千山登時沸騰,馬鳴獸嘶,群兵騷動,戰神軍紛紛下馬俯首拜倒,就連那叛軍中也有大半張惶四顧,戰戰兢兢拜伏。 “拜見陛下”之聲群山響徹,聞達千里。 南荒蠻兵驚惶失措,亂作一團,赤帝飆怒的名字如雷貫耳,在南荒威名遠布,各蠻族對他又怕又恨。 此時見他竟然已經出了琉璃金光塔,驚懼更盛,一時間進退兩難,六神無主。 宋行趁此時機,飛身出現在叛軍上空,提著烈碧光晟的頭顱,聲音瞬間傳遍整座赤炎山,“逆賊烈碧光晟業已伏誅,首級在此,爾等還要負隅頑抗嗎?” 那些烈碧光晟的叛軍和南蠻軍中高層,見宋行手中所提的,果是烈碧光晟的頭顱,瞬間心氣沉入谷底,加上頭頂赤帝虎視眈眈,再也興不起反抗的意識,紛紛棄械投降。 一場可以讓火族元氣大傷的叛亂,就在宋行等人的斬首行動中,兵不血刃的平叛。 赤帝衣袂飄飛如雲霞,滔滔真氣迫面而來,剎那間便到了眾人身旁。碧眼光芒電舞,迅速掃望眾人一遍,朝著祝融微笑道:“祝火神,好久不見了!你的柺杖怎地不見了?臉色有些不好哪!是掉了柺杖摔跤了麼?” 祝融微微一笑道:“柺杖被烈長老收走了,臉色不好是受了一點小傷,陛下掛心了。” 赤帝嘿然道:“烈碧光晟連你的柺杖也敢收走,難怪敢對寡人下手了!” 轉頭凝視烈炎,碧眼中光芒大盛,緩緩道:“你就是烈度羝的孫子嗎?” 烈炎恭聲應是。 赤帝打量他片刻,點頭道,“果然是少年英傑,聽說烈碧光晟要你造反,你寧死也不肯?” 烈炎道:“是!烈家是火族英烈世家,決計不做叛族之事。” 赤帝哈哈大笑道:“好,好得很,嘿嘿,烈碧光晟聽了你這句話,羞也要羞死了。” 與祝融寒暄完,赤帝碧眼光芒朝宋行望來,嘿然笑道:“多謝神使幫忙復原本族聖盃,否則寡人就要在琉璃金光塔中做千年孤魂野鬼了!” 宋行正要答話,卻聽空中傳來雷鳴般哈哈狂笑聲:“赤老賊,出了琉璃金光塔,你一樣要做千年的孤魂野鬼!” 那聲音憤怒怨恨,聽來好生熟悉。 宋行仰頭望去,只見一個烏衣人從遠處閃電飛來,蓬頭亂須,衣裳襤褸,雙眼光芒如電,卻是當初他從洞庭湖底釋放出來的大荒雨師赤松子! 當看到來人是赤松子,宋行眼中也閃過一絲恍然,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當初將赤松子從洞庭湖底釋放,事後他也曾向流沙仙子打聽,才得知赤松子為何會被鎮壓在洞庭湖底。 赤松子乃是赤帝赤飆怒私生子,幼時遭逢劇變,危難之際,幸被雨師妾的曾祖父黑水雨師救下,又傾囊相授,教會他神功法書,直可呼風喚雨。 成年後的赤松子,在蟠桃會上大顯身手,為神帝所喜,封為大荒雨師,風頭一時無兩。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