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本書,就少了幾本而已,那幾本顯然讓朱鎮長拿去市委,然後進了市作協了。
如果問其他書哪去了,朱鎮長完全可以說賣光了,老百姓瘋搶啊,一會兒就沒了,還準備再版。
反正賣了廢品,隨後進了造紙廠,然後粉碎成了紙漿,再形成墨香的書紙,印刷他的書……這也是一個輪迴。
……
龐秘書心裡難受之極,這些書都是四毛錢一斤賣給廢品的,廢品點五毛五價格當廢品再賣造紙廠。
龐秘書直接八毛錢一斤全部收購了,僱了一輛車,把這些書都拉到家裡去了,這是他辛辛苦苦寫出來的,這種感情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很難言表形容……
……
五建的工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五百多個工人,如今已經到位了四百多人,還剩下不到一百人,還在紅城的大廈進行整理收尾的工作。
這邊如火如荼的建設,而杏花村裡老百姓也在折騰著,不要的東西就扔,家裡柴禾多的就趕緊燒。
等到時候分樓房了,就不用燒柴禾了,也不用燒炕了,直接供熱了。到時候交供熱費就可以了。
上了歲數的老頭兒老太太看著自己家的老房子要被扒掉,心裡不禁也有些難受了,這麼多年的老房子了,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的過來的,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故事,甚至有老一輩人的記憶。
很多房子是土地改革時候的,大躍進時候建的,三年災害建的,大革命建的,改革開放建的,為兒子結婚借錢建的……
太多太多記憶,酸甜苦來,辛酸苦痛,一輩子如同五味瓶一樣,凝結扭著在一處,一股說不出來的苦、痛、思戀、又有希冀嚮往……他們看著這即將要被扒掉的老房子,就像是在告別將要彌留的親人一般,很多人不禁潸然列下……
郭支書也是如此,說到底,他也不想扒掉房子,不想去住樓的,年輕的時候就住在這房子裡,這房子就像是他的親人似的,一輩子了,現在感覺匆匆而過,年輕的時候感覺時間無限,現在老老垂矣,就像是兜裡為數不多的零錢,花掉一個,便少了一個了。
很多村裡人,尤其是老人,有些後悔跟鄭氏集團簽約的合同了。
看著工地在快速建設,而鄭氏集團也在旁邊建設著簡易的暫住房,就是先把村裡人放在那裡面去住,這邊村子就扒掉。
看著這建築物迅速的崛起,杏花村很多人開始懷舊了,認為還是村子好了。
陳小四忙著五建的事情,而過了兩天,郭支書有些扛不住了。
來找陳小四道:“小四,咱們有必要開一個全村大會了,村裡很多老人不想賣房子了,那意思是……”
“嗯?想毀約?”陳小四問。
郭支書點點頭:“應該是這個意思……”
“廝……”陳小四倒吸口涼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事兒有些棘手了,雖然簽約了,但這些老人就死活不走也沒辦法,他們不走,這村子就沒法扒掉,再說都是鄉里鄉親的,也沒法趕他們走。
這就導致整個工程沒法再繼續,而五建已經開工了,四五百號工人,這邊房子搞不定,那邊建樓就是白建設。
當然,有合同在,可以申請法警強制把這些固執村民弄走,畢竟簽了合同了,但自己這麼幹,跟那些強拆的黑心開發商就畫一個等號了。
那些人是把人家房子扒掉佔地方,把人家祖墳扒掉佔地方,自己是跟人家先簽了合同……但還是扒掉人家房子……
陳小四想了想,不能強來,應該用懷柔的辦法。
陳小四不禁捏了捏靈水戒,仔細想著主意……
嘴上答覆道:“郭支書,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
捏著靈水戒的時候,陳小四心思轉的飛快,忽的,一個主意襲上眉梢,但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行了。
先不管行不行,試試再說了。
陳小四想罷朝著村部走去。
村部已經來了不少村民,崔大牛坐在正當中,像是主持啥的。
郭支書歲數大了,有些說不動了,坐在下面喝著茶水,劉萍不在。
見陳小四到了,村裡人都議論開了。
陳小四咳咳一聲,把崔大牛叫了出去。
“呃……崔會計,這些老百姓要是不走,就沒法住樓了,工程就得停下。”
崔大牛不幹了:“這……這哪行呢?”崔大牛不管這個,他是極力主張住進樓裡的,他家房子主面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