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緣躲在一旁,先觀察一下,這個院子十分破舊,好像很久都沒人來過。仔細聽了一會里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偷偷的進去。
“有死人!”
吳天緣小心的在窗戶邊蹲下,開啟一條縫,一看大驚失色。屋裡有一種淡淡的惡臭,地上還有兩具白骨,不知道死了多久?
“不用說,一看就是分贓不均,黑吃黑!”
玉鏟淡然道:“這種是我見多了,開墓前都是稱兄道弟,一旦發現寶貝立馬六親不認!你看後面那個手裡還拿著錘子,肯定是趁著前面的人背對之時,偷襲別人。”
吳天緣一看果然如此,白骨身邊掉落一個大鐵錘,而前面那個人身邊有把短劍,估計也是早有殺心,兩個人同時動手,結果雙雙斃命。
“不用管他們,看見他們戴著的小鏟子沒?那個就是信物,白玉最低,然後是青玉,再是黃玉,最後是彩玉!”
“組織等級很明確,當然也有散兵遊勇,自己乾的新手。我是個特例,當年焦四爺一直戴著我,我就是它們的祖師爺!”
吳天緣顧不得聽小鏟子嘰嘰歪歪,他趕緊找寶貝,既然能讓兩個人自相殘殺,肯定是重器,他已經隱隱約約聽見角落一個大箱子裡的聲音。
“清雍正雲龍紋大盤?”
“乾隆青花蒜頭瓶!”
“康熙五彩壺春瓶!”
吳天緣一開箱子,瞬間喜出望外,大箱子裡有八件瓷器,每一件都是重器,康雍乾官窯精品。
“先離開這裡!”
吳天緣把車到門口,趁著沒人把瓷器都搬上車,然後飛快的離開。至於那兩個盜墓賊,曝屍荒野正好是他們的報應。
吳天緣回到家,把瓷器小心的拿到書房,仔細研究起來。
“這個康熙米黃釉五彩富貴玉壺春瓶絕對是重器!我記得2004年漢海拍過一個類似的,好像是九千萬成交,這個也在故宮藏文物珍品大系一書裡有出版!”
“我是雍正粉彩過枝月季大盤,雍正爺最喜歡的器物,在養心殿經常把玩!”
“還有我,乾隆爺御製琺琅彩——詩花石錦雞圖雙耳瓶,古月軒!”
吳天緣嚇的手一抖,這個太牛了!古月軒,御製琺琅彩雙耳瓶?
他趕緊上網查資料,這是乾隆特別燒造只供自己把玩欣賞,臺北故宮只有一個類似的福壽萬代雙耳瓶。蘇福比2005年拍過一個類似的雙耳瓶,1.15億成交!
“日!這是什麼節奏?”
吳天緣看著桌子上一堆康雍乾三代頂級官窯重器,也體會到為什麼兩個人有殺人的心思!
“八個官窯,三個重器!剩下的也是精品,太過癮了!”
吳天緣興奮著,仔細把它們都清理乾淨,特別是康雍乾最成功的代表作,康熙的五彩玉壺春,雍正的粉彩大盤,乾隆的琺琅彩古月軒!三個加起來七八年前都拍到快三億,現在?
“再多錢我也不賣,自己收藏,以後放在博物館裡欣賞。”吳天緣興奮的把玩著三個重器,這些是最能代表清代彩瓷的巔峰之作。康雍乾是瓷器的最後高峰,五彩、粉彩、琺琅彩又是三個皇帝最頂級水平,絕對有收藏價值。
“這麼樣?我就說有用吧?”
“咦?父皇,你看這個醜玉器是什麼東西?”
乾隆古月軒突然聽見小鏟子說話,不屑跟康熙五彩道:“當年咱們在御書房見過多少美玉,這麼醜的還真沒見過!”
“嗯,不錯,果然醜的很有性格。”
“朕欽定你為史上最醜玉鏟!還不領旨謝恩?”
玉鏟一聽,破口大罵道:“你們幾個王八蛋,要不是有小爺,你們還在吃土!還擺什麼狗屁皇帝架子!”
“大膽,來人,推出去斬了!”
“那個誰誰誰,給朕抄九族!”
吳天緣笑著把三個重器單獨放進保險櫃,又檢查了一遍剩下五個,都是官窯精品,也好好儲存起來。
“你跟它們吵什麼勁!晾幾天殺殺臭毛病,附近還有感應沒?”
吳天緣安慰著小玉鏟,在他心裡這個傢伙潛力無限,土夫子隨身之物,無論見識還是用處都大的多。
今天真是第一次見識到御製官窯的脾氣,宰相門房七品官,何況是皇帝的心愛之物?估計問它們也沒有什麼結果,先晾幾天再說。
“附近沒有,焦四爺那個時候眼光很高,能搭夥的無一不是高手,信物也就二三十個。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