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抱真被掃地出門,經再三懇求,同意讓她居住在原居住的一幢房內的灶間旁僅4個平方米不到的小屋裡。她家的保姆顧鳳仙,始終陪伴著她,兩人以姐妹相稱。
一次在強迫掃街勞動中,顧抱真突發腦溢血,當場昏厥而倒地送醫院,因屬“牛鬼蛇神”,又交不起醫藥費,醫院不給住院搶救,只得回家臥床。此後昏迷不醒,滴水不進,每天由吳湖帆的兒媳許厚娟為她揩身,不多日即隨吳湖帆而去,終年54歲。
“哎,一代偶像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心痛!”
吳天緣看完資料,心情很沉重,自己唯一偶像晚年如此淒涼,畢生珍藏一夜毀於一旦,那種刻骨銘心之痛,簡直要人命!
“盧灣區嵩山路88號,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三天後吳天緣帶著王軍一起出發,在國內用不上王紅,一個姑娘家,讓他休息一下。
“等過一段時間鐵血的老大來找我,以後真要到荒郊野嶺或是戰亂地方去尋寶,讓他們保護我就行。”
吳天緣解釋道:“你畢竟是國安的人,生命和身份很敏感,有些事情不好冒險參與。”
“老闆,這是什麼話?”
王軍不滿道:“我的職責就是保護您的安全,怎麼可能臨陣脫逃?您放心,這點上次我就有考慮。真要去危險的地區有鐵血保護更好,不過我這裡也會有安排。現在您的身份特殊,領導交代不能有任何閃失!”
吳天緣點點頭,這個無所謂,人越多自己越安全,誰會拿小命開玩笑?他不知道鑑於他的所作所為,國家更加重視,安全保衛級別已經提升到最高階別。
“現在這裡還是老弄堂?”
兩個人來到上海,找到破舊不堪的老弄堂,竟然沒有被開發?一棟兩層小樓,還有人居住。
“幫我聯絡一下,買了!”
吳天緣一看這也好,萬一開發寶藏別發現就白跑一趟,經過一陣交涉,最後一千萬買下小樓,也算在上海有了產業。
“櫃子下面,對,挖!”
兩個人到臥室,確定寶箱在櫃子下,開始挖寶,輕車熟路,很是速度。
“哈哈,宋徽宗的芙蓉錦雞圖!”
“瘦金體千字文!”
“池塘晚秋圖!”
“八大美人冊頁!”
吳天緣興奮的盤點收穫,竟然都是宋徽宗真跡,還有一套美人八開冊頁,極品!
吸收完能量後,吳天緣感嘆現在隨便一張就是國寶,估計以後尋寶都是要進博物館的事。看來要賺錢還是要找國外寶藏,拍賣起來也不心疼。
“走,第二目標,河南項城!”
兩個人馬上回京城,把寶貝放進博物館,馬不停蹄去河南項城,那是張伯駒的老家,當年很多藏品被抄家就是那裡,說不定有發現。
張伯駒是吳天緣很尊敬的老前輩,可謂德藝雙馨,生前曾任故宮博物院專門委員、國家文物局鑑定委員會委員,吉林省博物館副館長,燕京大學國文系中國藝術史名譽導師,北京中國畫研究會名譽會長,中國書法家協會名譽理事等職。
大革命中遭到迫害和誣陷,1972年總理得知訊息,指示聘任他為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
1982年正月,參加宴會歸來的張伯駒突患感冒,被送進北大醫院,因所謂“級別不夠”不能住雙人或單人病房,張伯駒和七八位病人擠在一個病房,不時有重病號抬進來,死的人被拉出去,心緒不安的老人便要回家。2月26日,等到女兒終於拿到同意調換醫院的批令時,張伯駒卻不幸離開人世,享年84歲。
經過他手蓄藏的書畫名跡見諸其著作《叢碧書畫錄》者,便有118件之多,被稱為天下第一藏。不惜代價、甚至置性命於不顧以求保藏文物珍品,既是出於愛國至誠,也是基於對民族文化遺產的深刻認識與由衷的酷愛。
1965年,張伯駒將《百花圖》以及所剩的其他古書畫共計三十多件藏品捐獻給吉林省博物館,也就是今天的吉林省博物院時,當時吉林省有一位叫宋振庭館長,他握住張伯駒的手說:“張先生一下子使我們博物館成了富翁。”
而陸機的《平復帖》、展子虔的《遊春圖》、杜牧《張好好詩》等古代書畫極品都是故宮博物院的鎮院之寶。
“張伯駒先生捐獻的任何一件東西,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它的價值都不為過。”當年故宮館長由衷地感慨:“為故宮做捐獻的最頂尖的有兩位,一位是捐瓷器的孫瀛洲,一位則是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