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如今有何感覺,如何醫治的,那所說之物究竟是何?”
一座充斥著草藥味的營帳內,只見一名頭髮花白,長鬚如雪的老人,正領著幾名模樣差不多的老者,圍在一張躺著一名傷病的木榻前。
老人的臉上滿是怒火和急切,怒視著站在病床前縮手縮腳的軍中醫師。
此處位於皇宮北面玄武門外,北安門內大街左右的親軍羽林衛駐地。
而在營帳內的還有羽林衛指揮使於馬,面對著老者的責罵,也不敢有隻言片語。
只因這幫加起來已經數不清有好幾百歲的老人家,都是太醫院的人。
尤其是最開始叫罵的老者,更是如今的太醫院院使。
太醫院院使雖然不過正五品的官銜,但地位卻是非同一般的。
這年頭便如所有時候都一樣,誰都能得罪了,但就是這醫師不能得罪了。
尤其是對於羽林衛這等軍伍之地來說,來日上了戰場,這些太醫便都是他們能救他們一命的人。
那羽林衛的醫師,面對著太醫院院使的問話,一時間已經是慌得開不了口。
羽林衛指揮使於馬只能是滿臉堆著笑容,走到了老者身邊,和和氣氣的哄著道:“山老莫氣,若是給您老氣壞了身子,陛下可得拿了末將問罪。”
如今的太醫院院使山永年,瞪著眼吹著鬍子,看向於馬:“你可知此事事關要緊,乃是干係我大明百萬將士的事情。如今更不要說,我太醫院聞聽此事之後,已經是炸開了鍋。今日老夫特意前來,便是為了將此事給弄清楚了!”
“是是是,您老說的對,事關緊要……事關緊要……”於馬一團和氣的應著,轉頭看向軍中醫師:“快于山老說清楚了,若是因為你耽擱了要緊事,本將拿你是問!”
山永年一瞪眼,哼了一聲:“拿了他是問,你羽林衛往後不要醫師了?”
於馬臉上露出尷尬,愣在現場。
山永年不滿的將其推開,到了軍中醫師面前,低頭看向躺在病床上大腿根部幾乎是整個被扒下來一塊肉的將士。
他如今已經八十有餘的年歲,是從那前元一朝走過來的,多年行醫問藥,一身醫術早已是出神入化。
這些年年歲大了,便在太醫院帶著些年輕的弟子,也好為朝廷多培養些醫師出來。
平日裡都是不曾出來的,今日若不是聽聞了羽林衛這邊鬧出來的事情,他是定然不會過來親眼看清楚了的。
見著躺在床榻上的將士,那不過三日便已漸漸有癒合跡象的大腿。
山永年心頭一陣陣的熱切,當下發問:“你且仔細的說,老夫靜靜的聽著,莫要說漏了詳細!”
羽林衛軍中醫師連連點著頭。
在這位山老面前,他就是杏林之中的稚子。
“回山老的話,是那大蒜素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