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再反應不過來,這麼多年也就算是白白瞎廝混了。
孫成笑了笑。
他如今這快剛剛到手的百戶官職,還是因為這些日子不停的往羽林衛送大蒜素得來的。
不過剛好今日正好可以用上而已。
他微微一笑,幽幽道:“其實真就是為了吃酒,不過這些日子跟在三爺身邊,忙前忙後的總是抽不開身,如今終於得空,如何也不能錯過與張兄吃酒的機會。”
說著話,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張志遠。
自從當初三爺和他說,要他多與張志遠走動,儘管一直因為諸事繁忙未曾促成,但卻也暗中讓人觀察對方。
如今張志遠從羽林衛到了東宮,在廣陵郡王朱允炆身邊當差,除了每日裡出宮去曹國公府,幾乎算得上是兩袖清閒。
從羽林衛出來的人,都是閒不住的。
孫成很清楚這一點。
聽到對方這番言論,張志遠果然是表情微微一動。
只是他卻又一份尊嚴在,笑著舉起酒杯:“倒是屬下愚鈍,未曾敬百戶大人這杯喜酒了。”
說著話,他便一飲而盡,隨後大喝一聲。
倒是讓人瞧不上,其中究竟是何含義。
孫成姿態輕鬆的回了一杯,親自起身搶先拿過酒壺,為張志遠滿上酒水,嘴裡念道著:“都是一家的兄弟,何來大人長大人短的,不過是咱兄弟跟著三爺,辦了些事情,這才得了賞而已。往後,張兄若是不嫌,你我便已兄弟相稱。”
張志遠再次舉杯,仍是一飲而盡。
而後盡是搶過了孫成手中的酒壺,連飲數杯。
最後,雙目已然漲紅,沉聲道:“大人英武悍勇,此賞皆在情理之中。”
說著,張志遠的神色有些黯然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每日裡只能做個開路爪牙的日子,還要多久。
孫成瞧準了機會,知道張志遠心下已經不忿。
當下挪著凳子湊到對方近前,伸手拉住張志遠的手臂。
“張兄,故人言良禽擇木而棲啊!”
下一句便是賢臣擇主而佐!
張志遠頂著漲紅的雙眼,微微有些醉意的盯著孫成。
孫成笑了笑,拍拍對方的手臂:“張兄乃是我所見少有的英雄豪傑,更是軍中的好兒郎,本就渾身肝膽本事,又豈能令自己長久棲身於泥濘汙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