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
而事實上,自己也確實代表了老爺子。信國夫人滿是哀容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衝著另一頭的老四湯燮看了一眼。
湯燮立馬拱手上前:“臣等自當不忘皇恩,勤於武事,細心教導家中子弟,時刻謹記為國效力,為我皇盡忠。”場魏國公、開國公、曹國公、衛國公、宋國公各家的人,也都紛紛再次附和,表達忠心。
望著前頭街道盡頭已經是要到信國公府。朱允熥忽的開口道:“京中講武堂如今便有不少武生,是出自我淮右之地。孤這一次奉旨,亦要繼續北上,若是各家有適齡的兒郎,皆可披甲帶刀,隨行北上。”淮右是把刀,是一把必須要緊緊的抓大明皇室手中的刀。
既然如今淮右一系已經明白,如何才能真的與國同休,朱允熥不介意多給他們一些機會,讓這份合作能夠更緊密一些。
信國夫人胡氏臉上立馬露出欣喜。各家接駕的人,也都面有喜色。誰不知道皇太孫是陛下和太子親定合意的國家儲君。
而太孫本就有著淮右的血液,天然和淮右親近。不論是太孫的母族還是妻族,可都是淮右一系啊!
如今能帶上各家適齡兒郎北上,這便是給了一份功勞。倒是惹得中都留守司和鳳陽府的官員們,雙眼露出一陣的羨豔之色。
這份恩典,可不是常人能夠得到的,也只有淮右一系才有這等資格和殊榮。
羨慕不來。中都留守司和鳳陽府的人,生出一絲羨慕的情愫。前頭。人們也終於是到了信國公府。
入目,皆是素縞。湯家的僕役們,從外跪到了裡面。朱允熥作為朝廷的代表,奉旨前來中都祭奠信國公湯和,自是要到靈前執禮的。
湯府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殿下不必跪禮,此於禮不合。”到了湯府前廳靈前,眾人分位而站,湯燮一旁看著皇太孫欲要以跪禮祭奠,趕忙挪動腳步到了其身後,小聲開口勸阻。
朱允熥搖搖頭:“信國公乃開國功臣,與陛下親如兄弟,更是太孫妃的孃家母族,孤該要行此禮。”想到自己離京前,老爺子單獨叫了自己,幾個時辰都與自己說淮右一系的過往和當下朝中的位置。
朱允熥沒有多猶豫,便眾目睽睽之下,以最嚴謹的態度行了全套的祭奠之禮。
禮畢。湯府上下,已經是一片哭聲,自信國夫人胡氏開始,皆還禮。隨後,場的淮右各家,並著中都留守司、鳳陽府的人及隨行離京人等,也都一一到了靈前祭奠。
到這裡,眾人也都分與各處,由著湯家的子弟陪同。朱允熥也有了機會到信國夫人胡氏跟前。
他望向胡氏周圍的湯家女卷兒郎,輕聲道:“鵲清今年剛過了一遭鬼門關,信國公的事情,宮裡頭一直都瞞著未曾說,就是怕她會心思淤積,到時候徒生傷疾。所以這一次,也就沒有叫她回來,還望祖母見諒。”胡氏趕忙搖頭:“宮裡頭所思所想,一應安排,自是最好。太孫妃能入宮廷,有殿下如此愛護,亦是她的福分。老身只願她能相夫教子,賢淑穩重。”朱允熥又道:“信國公的爵位,府上也不必擔心。鄭國公一系轉爵開國公,曹國公一系如今是李景隆襲了爵,魏國公那邊也是襲爵了的。鼎伯前些年為國病故,朝廷亦是時時記著的。這一次,朝中已經定下要應天鐘山造功勳陵一事,等信國公的靈柩送往鐘山暫安,以待功勳陵造畢便可入土為安。到時候也會將這爵位給襲下去。依著皇爺爺的意思,自是要遵循嫡長而襲的。不過又聽聞,成哥兒的身子,有些不太好?所以……最終該如何,府上也可以商議商議,給應天遞個奏章。”他嘴裡的成哥兒,也就是湯和嫡長子湯鼎之子湯成。
湯家該如何襲爵,這件事情宮中可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如今湯家官職最高的自然是庶五子湯醴,官至五軍都督府都督。
而最合適的又是湯家老二,太原中護衛鎮撫湯軏。但於情於理,又該是湯鼎這一脈繼承信國公的爵位。
朱允熥覺得,原本信國公一系沒能襲爵,有朝廷節制控制爵位的心思,也有湯家襲爵問題眾多的原因。
忽然話題涉及到襲爵上,場眾人紛紛沉默了下來。湯醴算是最坦然的。
自己本就是庶子,再如何都輪不到自己。而自己如今也走到了五軍都督府的位置上,便是往後不能令封爵位,但只要立下些功勞,總能為自己這一脈的子孫掙回來一個世襲指揮使之類的位置。
湯燮也沒有太多感想,他是嫡子,但卻是老四。上頭老大家的侄兒雖然身子不好,但終究是嫡孫。
另外還有老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