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然該在俺們大明朝對朝廷命官動刀,您說他們是不是還想再回中原?」
「下官雖然沒有練過武,但是要殿下需要,只要朝廷需要,下官願意帶著人,親自看下那隻軟腳馬的人頭,獻於殿下眼前。」
「……」
「對!下官還聽水師的將軍們說,朝廷現在又有了更新更大的戰船,裝配了威力更大的火炮。」
「不知道下官下一次去往歐羅巴的時候,朝廷能不能多給下官幾條戰船,下官以為,俺們大明的龍旗也要插在歐羅巴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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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自田麥往會同館過去後,朱允熥就調閱出了不少有關草原上的相關文書記錄。
此時高仰止的問安聲,才讓人醒轉過來。
「啊,是春風兄來了。」
朱允熥抬起頭,臉上帶著欣慰,放下手中的文書記錄,衝著高仰止招招手,示意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孤就不動彈了,茶水都在手邊,春風兄只管自己弄。」
很是緩和的開場啊。
高仰止原本還有些凝重的心緒稍稍的放鬆了一些,衝著坐在書桉後的太孫拱拱手:「臣謝殿下。」
朱允熥隨意的擺擺手,自顧自的收拾著面前凌亂的書桉。
而高仰止則亦是怡然自得的側過身,取了手邊茶几上的茶壺,就要往那隻胎體釉面猶如羊脂白玉般細膩的茶盞中傾倒茶湯。
「春風兄在交趾道也殺了不少人吧。」
忽的,朱允熥突然話鋒一轉,平靜的開口詢問了一聲。
正欲為自己倒一杯茶的高仰止,便當即愣住。
冬。
滴水未出的茶壺,被高仰止重新輕輕的放下,落在茶几上。
高仰止也已經是再次合手頷首,轉過身面朝太孫:「回稟殿下,自洪武二十五年朝廷抽調大軍,以開國公為徵南大將軍,南征安南等地。
彼時,殿下獨領一軍,坐鎮清化府。臣那時還只是剛剛高中兩榜,隨軍南下,先觀政於瓊州府,後登交趾,任官此地三載。雖有大軍彈壓,然新政一地,動盪難免。
臣為朝廷命官,代天子牧守一方,當以地方安穩為重,百姓安定為要。朝廷仁慈,臣亦不願徒增殺戮。
然,社稷之重,重於泰山。
臣雖捧書出身,為社稷,亦可捉刀而殺。」
高仰止沒有說自己到底在交趾道殺了多少人,但是他的態度卻是無比的明確。
只要是為了社稷,殺人之事,不過爾爾。
朱允熥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壓了壓:「這就是為何,孤今日要召你高春風的原因。」
高仰止抱在一起的雙手攥著落在腿上,頷首挺起胸膛:「臣洗耳恭聞。」
「大明這些年一直在向外走,朝廷需要有能為這些事情背書的人。」朱允熥目光澹然的看了高仰止一眼,繼續道:「解大紳不曾落地為官,許多事情他會有所猶豫。至於任古雍……守成有餘,朝堂之上權衡利弊尚可。」
說完之後,朱允熥目光澹澹的盯著眼露深思的高仰止。
在高仰止的腦海中,正不斷的迴盪著朱允熥剛剛的一番話。
朝廷在對內和對外上,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便是今年中原之亂,朝廷雖然也殺了不少人,但是每一個人都是幾經深思之後才會定下生死。更遑論是干係到數量最多的貧民百姓,能不追究,朝廷基本都是輕拿輕放的。
但朝廷對如交趾道等新徵之地,卻鮮少有此要求。
朝廷唯一的關注點就是,新徵之地是否穩定,該是朝廷的那一份收入是否能如期如數的押送進戶部官倉裡頭。
至於其他?
無關其他。
瀛洲那邊,東征大軍似乎也殺了不少人。曹國公李景隆在瀛洲的所作所為,近來時常會經由以同一種調調粉飾之後傳回京師。
瀛洲那片土地上的倭人越發的少了,朝廷收到的倭工越發的多了,東征大軍越發的仁慈了。
「就譬如……」朱允熥輕聲開口,有些遲疑,繼而緩緩說道:「雖然如今倭國已經沒了。但按理說,那些倭工也不能算是我明人。朝廷用工,本該是歸工部、戶部管的。但既然這些倭工不算明人,那是
不是要專門讓人去管?」
明人是尊貴的。
哪怕是應天城街道上的一個明人乞丐,他的命也比昔